“爸爸。”露露喊爸爸。
張平江聽到女兒叫自己,也沒空打趣梁明世,挖了勺番薯泥:“爸爸這就給露露喂番薯。”
吃到露露嘴裏的番薯已經被搗過好一會兒,真的成了泥。
本來一碗是耀耀和露露兩個人的份,耀耀吃了幾口就不吃,剩下全是妹妹露露的了。
“我聞到番薯香味都餓了。”金茉莉嘴上抱怨,臉上卻是幸福的笑容。
她真的餓了,但現在穿上這麼好看的婚紗拍照片,就算餓也覺得完全沒什麼了。
梁明世過來這裏完全是她自己的想法,原先是不想告訴他,但後麵想到要穿美麗的婚紗,還是想讓丈夫親眼見到,而不是通過照片才能看到她穿婚紗好看的樣子。
“肚子餓了,我這碗番薯還沒吃完。”梁明世主動站起來,端著自己的碗走到金茉莉身邊。
“隻要一口,你小心啊,別把婚紗弄髒了。”金茉莉手上戴著手套,全身潔白,真不敢這時候吃番薯,但是梁明世主動說了,她就勉為其難吃一口吧。
小心翼翼吃了一口番薯,金茉莉就叫梁明世回去剛才的位置待著了。
孔珍珠在這空隙也拿著番薯吃,吃了兩口:“梁先生要不要一起拍,距離我這個裁縫鋪不遠的地方有家賣西服的店,也可以租西服,姐夫應該知道。”
“我知道,明世,你要不要拍的?你拍我帶你去。”就是之前媳婦帶他定做西服的地方,張平江記得,騎摩托過去很快的。
“我也去!”耀耀對這事非常主動,可以坐摩托了當然主動。
梁明世難為情,但發現妻子也在看自己,眼裏似乎帶著期待,沒多久還是點頭答應了。
他點頭答應,張平江就把番薯碗放旁邊的桌子上,和露露說了幾句話,帶著梁明世和耀耀走了。
李芬芳拿過番薯碗喂露露,新娘暫時坐下下來休息,要加個新郎,大家就停下來休息,等新郎來了再繼續。
“會不會買來不好看,定做也來不及。”金茉莉有些擔心,真不是很放心兩個男人一個小男孩的眼光。
按梁明世的習慣,租是不可能了,肯定是買的。
“你家的你擔心什麼,平時就穿得體麵了,現在更不用擔心,倒是我家的,我們結婚以後,他住宿舍就算了,住家裏衣服都是我來操心,給他什麼穿什麼,現在也不確定會不會挑。”她不好說自家男人這身材這臉,隨便穿都好看,這樣說太欠揍了。
梁明世長得其實沒多差,就是人瘦了點,不過再瘦也是個比金茉莉高一個頭的男人,瘦不過金茉莉的,金茉莉平時穿得就很顯腰身,今天的婚紗讓腰看起來更加纖細了。
何宛芝:“我家的完全不用我操心穿什麼,一年四季都是工作服。”
不用說警察了,在工廠上班的,如果工廠發工服,無論男女,一年四季都會穿工服的,他們覺得穿工服出門是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我倒希望我男人有工作服穿,宛芝你也知道,我家的之前在你爸單位上班,從來沒有工作服一說,不用操心衣服其實挺好的,不過以後小孩生出來,有要你操心穿什麼的時候,而且小孩還長得快。”
何宛芝摸摸肚子:“也是,我要給肚子裏的小寶寶操心小衣服了。”
孔珍珠:“我可以做幾件小衣服送給寶寶,保證挑軟和的布料。”
李芬芳:“宛芝,你可要相信珍珠的眼光,她做小孩衣服做得可好看了,給露露做的裙子我到現在都舍不得讓露露穿出來。”
在做大單子的時候,孔珍珠有時候就會做別的簡單衣服來放鬆心情。
給露露做小裙子隻是她順手的,而且小孩個子小,布料少,並不麻煩。
金茉莉:“芬芳姐,等明年夏天你可要給露露穿上,露露年紀小,長得快,明年個頭就躥上去了……他平時穿的也是我準備的,他現在的衣服都是我買的,所以……”
歸根結底還是不相信男人的眼光。
“西服其實隻要顏色不誇張,合身,都可以穿出挺好的效果。”孔珍珠把番薯吃完,碗放桌子上後,拿了麵鏡子給金茉莉。
果然,有了鏡子之後,金茉莉光顧著欣賞自己的美貌,沒空去想自家男人會挑什麼樣的西服了。
李芬芳和何宛芝對視一眼,心裏都覺得好笑,不愧是珍珠,能想到給一麵鏡子的絕招。
有了鏡子完全讓新娘忘記男人,隻在意臉上的妝容了,還問口紅是不是淡了,要不要再補補。
男人們的動作很快,二十分鍾不到就回來了,梁明世還是直接穿著西服來的。
聽到男人回來的動靜,李芬芳就把鏡子收回來,讓新娘恢複端莊美麗的模樣。
孔珍珠準備拍照:“好了,新娘坐沙發上,新郎站在沙發後麵,芬芳姐,麻煩你理理婚紗。”
“好的。”
婚紗是長拖尾的,美是美了,但每次要拍照,換個動作都要去整理,整理起來倒是不麻煩。
之前孔珍珠拍照喊的還是茉莉,現在已經改口成了新娘新郎,明明結婚也有兩三年了,金茉莉和梁明世聽到這個稱呼,真有了剛結婚或者說要準備結婚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