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不屬於姬清的記憶湧入腦海,姬清用那清瘦如柴的手爪猛地抓頭。原來她穿越了,而對麵那個小肉球是原主十六歲那年被強盜強奸所生的女兒。名字也很好聽——姬雪茹!
“娘,你不尋死了?”
小肉球伸手摸著娘親的額頭,就跟三歲小孩在姬清額頭試體溫一般似的。
“去去,你死了老娘也不會再死了。”
姬清搖搖手,敲打小包子的頭顱。
吃了痛,姬雪茹蒙著頭搓了搓。轉身下床跑進灶房,不一會兒功夫,
端了一碗稠的跟糖漿一樣的湯藥出來遞到姬清手中。姬清疑惑地一怔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記憶湧現,原來這都是那個荒唐地不靠譜的原主作下的孽。
自打被強盜破了身子,不久就懷孕生下了這個小包子,還被那後娘趕到了這破房屋中住。村西頭那戶秀才倒是長的不錯,隻是那秀才貪戀她的身體。一時歡好罷了可不曾預料到會染上怪病,已經病臥一年有餘。平日裏就靠這些也不知道是那個遭雷劈的不良大夫開的方子。
才會熬出這麼難喝的湯藥,姬清捏著鼻子小口喝了一口。頓時被那苦的不能再苦的味道嗆了一口。倒是那小姬雪茹拍著她的脊背才有所緩解。
“娘,你餓了吧?”姬雪茹邊說便從懷裏拿出半個燒餅。
姬清也確實覺得肚中饑餓了接過餅子大口吃了起來,但是這麼硬這麼點兒食物又怎會填的了饑餓。抬頭看到姬雪茹眼睛緊緊盯著姬清的嘴巴小嘴兒舔著嘴唇,小肉手摸著還在挨餓的肚子。
原來這是她準備留著跟娘親一塊兒分著吃的,可是她哪裏能想得到姬清竟然一時不查沒幾口就吃光了呢?姬清頓時覺得愧對於她。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安慰著她:“好了,是娘親不好。走到山上打獵去。”
“打獵?”小肉球張大眼睛,她有些懷疑從前娘親從來不會管自己是否填飽肚子,隻管她自己的,今日是不是腦袋被驢踢傻了。不過她還是喜歡現在的娘親。
撐著床沿想要起身,卻心有餘而力不足。頓時感覺暈眩,一個不留神就摔了回去,姬雪茹搖著姬清身子。
哇的一聲哭了。她沒想到娘親才剛剛醒來,卻又昏了害怕從此以後就要陰陽兩隔,頓時哭的更甚。
“好了,別哭,小女孩怎麼能那麼嬌弱。”姬清搖晃著起來。
“娘親沒事。”
“太好了。”姬雪茹她終歸還是個四歲的小童,還是太幼稚了,聽聞娘親沒事就蹦蹦跳跳拍著小手興高采烈起來了。
不過看著漏了一個大洞的屋頂,這晴天可還好,那要逢得雨天可如何是好,那不成了水簾洞了,外麵大雨裏麵遭了水災。她命令姬雪茹先在房中等候,自己拖著病重初愈的身體到屋外。
出了草屋才明白這是這是一個麵積不大點兒的空地,而外麵是一口水井,還放有一個木桶,趕緊走到井邊取些水上來,抄了兩把水喝了起來。
“呸呸呸。”這哪是人吃的,不僅苦澀還帶著一些魚腥味和洗腳水的味道,根本不能食用,也不知道原主和姬雪茹母女是如何下咽得了。而水井旁邊的那塊長勢不是太好的白菜也都好幾日沒灌溉了,隨手潑了一桶水算是澆水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姬清走出院子,來到一顆楊柳樹下,瞅見一片綠油油的野菜,拍拍手掌。將那麻布衣衣袖擼起來,蹲到地上拔了幾棵馬齒莧,灰灰菜。放在衣服裏兜著往回跑,跑進灶房,這裏空間不大一口裝水的大瓦缸,裏麵還有一半葫蘆漂浮著。而灶膛則是典型的馬蹄灶,是一個四四方方中間掏空分為兩層,上麵一層是加火的,周圍用爛泥巴圍成一個馬蹄形狀的圈,故而稱作馬蹄灶。上麵擱著一口大鐵鍋,下麵一層是用來漏柴火燒成的草木灰的。
將野菜擇好,但是四下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一點油,這個時代是食用豬油居多,就算沒有豬油那野獸油也是有的,但是原主這個家卻沒有。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了,原本應該有米的袋子,卻也空無一物,原主太不會過日子了,日子混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舀了一瓢水摻入鍋裏,找了一些碎柴用火折子點著。野菜洗好放入鍋中翻炒兩遍炒出來。
“隻能委屈一下,待明日天亮了再到山上打著獵物,一來填飽肚子,二來也可以剝皮換錢。”
姬清端著菜肴出來堂屋,叫了姬雪茹出來娘倆一個一個豁口碗盛了野菜吃了起來,小肉球因為常年沒有吃肉臉色都是蠟黃,既然如此就應該好些待她,姬清是這麼想的。
“吃飽了嗎?”
姬清摸著女兒的頭關懷的問。
“不餓了。”
多麼簡單的回答,不餓了而不是吃飽了,就證明還餓,但是或許是擔心娘親又為了自己操勞才說了謊吧。
多懂事的小孩子,原主怎麼就不知道珍惜,還要虐待她。
收拾好碗筷姬清也好躺在床上仔細回想今日之事。她原本是國家高級特工,卻在一次出任務時跳傘降落傘出現故障導致從八千米高空跌落粉碎性骨折身亡,才會穿越到原主身上來。
也是巧了前世隻是孤兒,一個人倒也沒什麼牽掛的,現在卻多了一個喊她娘親的閨女。真是有趣得很嘛!
閉上眼睛睡了一夜,第二早為了上山打獵做足準備,製作了叉子陷阱。還有帶上小肉球。
一切準備就緒就是現在,即刻出發。
姬清聽後大為感慨李白的才華真是溢於言表,讓人沉醉其中,感覺得到李白的豪邁輕狂。竟然能夠寫出這麼美妙的詩篇。
“天生吾徒有俊才,不好太過狂傲不羈。”李白撫摸著胡須哀怨道。
“天生我材必有用。既能人生境遇無論到哪兒隻要耐心等待都能成為國家之棟梁。妙哉!妙哉!”“‘古來聖賢皆死盡’改的也好古來聖賢皆寂寞。每一位聖賢都能體會寂寞二字,比起“古來聖賢皆死盡”的謬論就不會那麼狂傲,以免後人錯判。好啊,實在太好了。”姬清大為讚賞。
“你也是懂詩之人?真是知己難求也。”李白粗糙的手指頭上抹了兩抹。
“先生可否留下丹青。”青兒可見到自己推崇的李白這位唐代大詩人了,可得討要一副親手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