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搞得我是滿頭霧水!”
由於悟淨把自己的位子讓給了悟空,所以隻好靠著牆壁、直接坐在地上,悵然地感歎著。
因為他這樣的一句話,把悟空原本沉浸在肉包子山的心思給拉了回來。
雖然右手拿著吃了一半的肉包子,左手握著尚未放入嘴裏的肉包子,悟空還是先將口中的吞進肚子裏之後,才開始娓娓道來。
“反正就是發生了大肆虐殺事件,而他們那寫人懷疑是八戒做的。”
說完了這句話,悟空又再度將右手吃了一半的肉包子放進了嘴裏。
的確,簡單扼要地說應該就是這樣沒錯。
可是以悟淨來說,他想聽一些比較細節的部分。
畢竟在悟空和那位名喚奉安的老人的對話中,還是有一些他搞不太清楚的地方。
說好聽一點他是實話實說,說難聽一點,他隻是人家問什麼他答什麼而已。但就算是回答,悟空也是隻簡潔回答兩句而已。所以若想從悟空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的話,就隻能看自己怎麼去做這個疑問句了。
要讓腦袋空空的悟空了解自己需要的答案是什麼……該怎麼提出疑問,可說是件十分費工夫的工作。
不過幸好,這裏有個比悟淨更習慣怎麼去對待小孩子,而且還是個擅長腦部運動的人在。
那這個時候就更應該交給八戒來處理。
這可說是人盡其才。
說明白一點,這種事本來就應該交給比自己有能力的家夥。
他看了一下八戒,發現此時的他正舒服地喝著自己泡的茶呢!
“啊~吃得好飽喔!”
在八戒的眼前,吞下了最後一口包子的悟空,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看到他現在這麼輕鬆的笑臉,令人實在難以覺得他剛剛那副認真的表情是真的。
“悟空!”
確定他是真的吃完之後,八戒便開口跟他說話——
“剛剛我聽到你說什麼把我帶到寺院應該是明天,還有等三藏回來之類的話……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說到這個,那個臭和尚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啊?”
對悟淨來說,他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打斷了八戒原來的問題,可是他忍不住就是想要問。
雖然悟空一個人來找他們並不是那麼稀奇的事,不過這種這麼大的事件,三藏卻沒出現,這件事實在是有些奇怪的。
之前一樣是大肆虐殺,但當時明明就隻有三藏和悟空來追他而已啊!
“三藏有其他的工作要做。”
“怎麼?他把你一個人丟著就跑啦?”
“就是說啊!”
原本悟淨這麼說隻想小小地戲弄他一下而已,想不到悟空的反應竟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那抱怨的語氣,以及鬱悶的表情,無論從哪裏看,完全都是一副“在耍脾氣的小孩”的樣子。
要是再持續這個話題,讓悟空一直鬧別扭下去也蠻傷腦筋的,於是悟淨便試著將話題繞了回去。
“然後……怎麼樣?”
“啊?”
對於突然丟來的問題,悟空隻能傻傻地回答了這麼句沒大腦的話。
“我的意思是,要你回答八戒剛剛的問題!”
這麼一說明,悟空終於想起,在他和悟淨的對話以前,他原本想說的是其他的事。
“在三藏要出去做別的工作以前,他曾說過如果要帶八戒回去的話,得等他回來以後再說。”
“而那個期限是明天咯?”
“嗯。”
“另外,我剛剛聽你說你有證據……悟空,該不是關於那件大肆虐殺案……你知道些什麼吧?”
“我知道啊!呃…咦……?”
對於一邊低著頭喃喃念著,一邊左右搖擺著頭的悟空,悟淨不悅地喂、喂地叫了幾聲,想引起他的注意。
原本抱著頭看起來很努力在思考的悟空,突然迅速地抬起了頭。
“你想起來了嗎?”
“因為我剛剛跑得太急了,所以忘記了。”
聽到斬釘截鐵說他忘記了的悟空,悟淨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而八戒也因為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所以隻好以微笑來緩和現場氣氛。
“反正等我回去問阿翼,應該就知道了。”
想不到悟空也會對自己的糊塗感到不好意思,看他緊張地馬上補上了這句話。
“這位叫做翼的人是誰啊?”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八戒不由得如此問道。
“他是看到犯人樣子的人。”
“……也就是說,他是目擊者咯?”
對於悟空的話,八戒將它置換成自己較容易理解的話。
就奉安的“所有人皆被殺”的這句話來想,這位叫做翼的人應該是少數、搞不好根本就是唯一僅存的生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