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芝上了台,淺淺的朝五皇子鞠了一躬,道:“小女子身子不爭氣,拖了五皇子後腿,還請五皇子見諒。”
身體發虛的五皇子也沒有再展示自己才情的興致,既然有人替他擔了惡名,他也就順勢展現君子風度:“不妨事的,小姐身子金貴,要多愛惜才好。”
他才一出聲,蕭敬芝身子就是一震——
這個聲音,不是剛才在林子裏和她雲雨的那個男人的嗎?是他,怎麼可能是他?起初在院中碰到他不是厲聲拒絕了自己的挑逗,甚至還扇了她一個耳光罵她不守婦道嗎?
蕭敬芝腦袋嗡嗡的響,雙眼直直的釘在五皇子身上,好像要看穿了他才罷休。
五皇子也是心虛,看蕭敬芝這樣,幹咳了兩聲之後就要下台。
蕭敬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慌了起來,抬步就朝五皇子追了過去:“五爺和我分別後是直接回來的嗎?要是沒回來,都去了什麼地方?”
為防引起騷亂,蕭敬芝並不敢喊得大聲。外人看著他們倆,也不過以為蕭敬芝是想和五皇子一起下台罷了。
可將所有事情都看在眼中的蕭婉容卻皺起了眉頭,當初蕭敬芝是被捂住了眼睛的。這隻說明了一件事,你便是五皇子玩弄過蕭敬芝之後並沒打算要負責。
現在蕭敬芝不管不顧的追上去,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樣的事情。
她突然就覺的蕭敬芝很可憐,要是林中的事情再鬧了出來,小小年紀的她才是真要沒臉見人。
尤其五皇子還是她們準大姐夫的身份。
這樣想著,她就快速的朝蕭敬芝走去,想要讓經受了重創的她不再受受傷,也盼著她在經曆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善良。
可還沒等她趕到,五皇子已經被蕭敬芝問得惱怒。他趁著蕭敬芝追近的功夫,不著痕跡的踩了她的裙擺。
蕭敬芝本來就追得急,身上沒有力氣,下麵還受了傷。突然被人踩了裙擺,她一個重心不穩就摔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以狗啃泥的姿勢在台上定格,袖袋中一道兩眼的長條飛撞出來,彈跳兩下然後摔得稀碎。
閣上樓下的人都驚掉了下吧,全都站起來去看蕭敬嫻的糗態。
離舞台不過丈餘的蕭婉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沒有誰比她更清楚那摔碎的是十三號號簽。
她加快了往蕭敬芝走去的步子,想要扶了她起來。
誰知五皇子卻是唇角一挑,彎腰撿起了號簽的碎片,揚手給眾人展示道:“這不是五小姐用一套暖玉十二毓花箋換的那套和田玉號牌嗎?這缺的那塊怎麼就到了二小姐袖袋?”
蕭婉容緊蹙了眉頭,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五皇子怎麼能為了自己脫身,將蕭敬芝推向更為惡劣的境地?
蕭敬芝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五皇子手上拿的寫著十三的號牌,心“都來瞧一瞧啊,這是我上山打獵的時候,逮到的白狐。毛色通白發亮絕對純種,皮毛扒下來可以做個精品標本,也可以給女朋友做過狐狸大毛領。”
在貓狗區域中,隻見一個老頭麵前擺放著幾個籠子。有兔子、有刺蝟、有山雞,不過最為吸引人的,是其中一個籠子裏麵關著的一隻白色狐狸。
那狐狸體型較大,全身毛色通白發亮,一雙眼睛居然是鴛鴦眼,看起來十分奇特。
“狐狸和那些狗就是不一樣,你看這些狗見到它,全部都朝著它叫喚。”
“他這狐狸是不是有病啊,旁邊的狗怎麼叫喚,它都一動不動。”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那老頭忍不住衝著對方吆喝道:“你們瞎說什麼?我這狐狸好著呢,怎麼可能會生病呢,它隻是不想理會那些貓狗。你們不買就不要亂說話,別影響我做生意。”
從人群中擠進來的白天羽,看了看關在籠子裏的動物。
說來也奇怪,原本籠中一動不動的白狐,忽然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站起身來在籠子裏來回轉悠著,顯得十分緊張。
看著自己的白狐活躍起來,賣主顯得十分興奮,衝著圍觀的人群揮手道:“看看,讓你們剛才還說我的白狐有病,看它現在多活躍。快來看一看啊,新抓的白狐,毛色通白鴛鴦眼血統存正啊,隻此一隻,先下手者先得啊。”
白天羽掃了一眼那白狐,見其毛色通體發亮,尤其是那一對鴛鴦眼,白天羽瞬間被吸引住了。
剛想要挪動一下身子,忽然一股奇怪的信息,湧入腦海之中。白天羽大吃一驚,連忙四處尋找,想要找到那個影響自己的家夥。
然而巡視了一圈,白天羽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我在這裏,請你救救我。”
就在這時,那股信息再次湧入腦海中。白天羽猛然一驚,本能地望向那幾隻被關在籠中的家夥。
隻見其中一個家夥,用著雙目緊盯著自己,好似在與自己交流著,正是那隻白毛鴛鴦眼的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