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跟柳如煙同睡一室,他隻偷看過她一次。
那天晚上,他上完衛生間出來,見柳如煙側臥的身影美不勝收,白裏透紅的臉蛋格外迷人,就躡手躡腳走到她床前,彎下腰輕輕在她右頰上蹭了一下。
他正要退開,柳如煙一個翻身,嘴裏發出夢囈一樣的聲音。
他嚇了一跳,趕緊鑽進自已的被窩,躺在小床上一動不動。
現在,跟柳如煙長得很像的大姨子慕雪柔,就仰天躺在他麵前。她兩眼微閉,臉色洇紅,神情癡迷。
郝建有些激動,但馬上打消雜念,迅速把頭抬起來,看著別處。
慕雪柔好像感覺到他要偷看她,也有些激動地期待著,長長的眼瞼閃動著。忽然見他沒有了動靜,她緩緩睜開眼睛來看他。
為了掩飾尷尬,慕雪柔把心頭一個一直想問他的問題說出來:
“我很好奇,你跟柳如煙直到現在,還各睡各的床?”
郝建一怔,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我是說,你們新婚之夜是怎麼過的?”
慕雪柔羞紅著臉問。
郝建說:
“這有什麼好說的?也不適合說。不過,有一條可以告訴你,你妹妹還是一個真正的女孩。”
郝建隻顧給她撚針,排除雜念,閉嘴不言。
這時,樓下響起有輛車子開過來的聲音。
郝建一聽,這是柳如煙新買的跑車聲。
他想給慕雪柔拔針,讓她走下去,可已經來不及了。
柳如煙動作很快,好像有意來候他們似地,瞬間走進下麵的店麵,輕聲對婆婆說:
“媽,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他們人呢?”
樓下沒人,隻有一個小姑郝群,她才叫她媽的。
當著別人的麵,她總是叫不出口。
劉玉蘋吃了一驚:
“如煙,你來了。他們,在樓上吧?”
話音未落,柳如煙朝樓上走來。
她走上二樓一看,驚呆了。
郝建有些著慌,慕雪柔也羞得臉色通紅。
“如煙,你怎麼突然來了?”
郝建說:
“你姐下午正好有空,就來讓我幫她做一下。今天晚上,讓她跟你睡一屋,你聽一下,她的怪鼾病好了沒有。”
這樣的解釋有欲蓋彌彰的意味。
“那你們慌什麼?臉都紅了。”
柳如煙臉色陰下來,聲音不高,卻不怒自威。
郝建訕笑著說:
“如煙,你別誤會,我們沒有什麼。”
“我沒說你們有什麼啊?你心虛什麼?”
柳如煙正要說他們,見婆婆走上來,馬上閉嘴不說。
劉玉蘋見兒子在給大姨子紮針,也是吃了一驚:
“郝建,我還以為你在給人看病呢?”
“媽,慕雪柔有怪鼾病,我已經給她紮了兩次,今天是第三次。晚上,我讓如煙聽一下,她的病好了沒有?”
郝建解釋。
慕雪柔側過頭對柳如煙說:“如煙,是我讓他給我紮的,你不要怪他。”
“他幫你看病,我要謝他,怎麼怪他?”
柳如煙嘴上說得漂亮,心裏卻很不開心。
“如煙,你到這裏來,有事嗎?”
郝建問。
柳如煙冷冷地說:
“你們開了兩個店,我來看一下,沒什麼事。”
其實她是有事的,晚上有個危險的應酬,她不敢一個人去,想請郝建一起去。可現在見了這個意外情景,她不肯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