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郝建沒有走進慕如煙爺爺的病房,知趣地到六號病房,給胡紅芳紮最後一次針。讓他們祖孫三代團聚,暢談敘說別後之情,說說家常婚事,商量公司大計。
“剛才那個高大男人是誰啊?”
給胡紅芳紮針時,胡紅芳關心地問。
“是她爸爸,從國外回來。”
郝建淡淡地回答。
“是她爸爸?嗯,是很像。”胡紅芳經驗豐富地說,“對你恐怕不利啊。”
“你怎麼知道對我不利?”
郝建意外地看著她問。
“一般來說,女兒對爸爸親。爸爸對未來女婿,比媽媽還要挑剔,要求還要高。他這是為女兒的幸福著想。”
“一旦他認可了你,他會站在你一邊,堅決支持你,所以你要打動他,讓他認可你。”
郝建似有所悟:
“他一回來,似有趕我走的意思。剛才在路上,他對女兒說,司機,保鏢和總裁助理,都用不著。”
胡紅芳說:“他真的不要你,你就到我單位來。”
“謝謝你的好意。”
郝建沉默了一下,把心裏話說出來:
“我還離不開雪豹集團,因為雪豹集團問題很多,我替它很擔心。看著公司裏有這麼大漏洞,這麼多蛀蟲,我感到很痛心。即使最後跟她離婚,我也很想幫助他們,把雪豹集團治理好。”
“你還有這樣的思想?”
替胡紅芳紮好針,郝建馬上拿了包,走進八號病房。
他走到慕玉剛病床前,對慕玉剛說:
“慕總,今天最後給你紮一次針。再過幾天,你可以出院了。”
“謝謝郝建。”
慕玉剛對郝建還是很尊重。
郝建動作利索地從針盒裏拿出銀針,要給慕玉剛紮針。
慕國豪看著郝建,驚訝地說:
“他還能治病?他不是司機嗎?”
慕如煙去看爺爺,她爺爺對二兒子說:
“國豪啊,郝建不僅能治病,還是個神醫。”
慕國豪對慕玉剛說:
“爸爸,如煙還很年輕,也剛剛上任,工作不會很忙,用不著專職司機,更不用保鏢。至於總裁助理,我覺得即使需要,也應該從公司原來的高管中物色。”
郝建隻顧埋頭紮針,不吭一聲。
病房裏陷入沉默。
“國豪,你有所不知。”
慕玉剛微笑著把郝建這幾天來在醫院的表現簡單說了一遍,說了一下提他當總裁助理的理由。
郝建心裏感到暖意和欣慰,慕國豪沒有吱聲。
郝建趁機說:“這幾天受慕總委托,我到下麵子公司去微服私訪,發現了一些問題,向你們彙報一下。”
他掉頭看著慕如煙說:
“慕總,你向爺爺和爸爸說過嗎?”
慕如煙說:“剛才都是說別後之情,還有家事,沒有說工作。”
“那我正好說一下,問題比較嚴重,應該引起重視。”
郝建邊撚邊說:
“一是公車私用情況比較嚴重,一些高管開著公車辦私事,有人出差去給別人介紹業務,回來差旅費全部報銷。”
“公司裏蛀蟲很多,吃回扣現象非常普遍,而且胃口很大。南山路上那個叫華園豪府的建築工地,材料款上的漏洞就有四五千萬。”
“有這麼多?”
慕玉剛眼睛瞪得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