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千雅烏著臉,點穿他說:“我知道,你心裏隻有慕總。你眼睛朝上長,不要再往下看我。我沒法跟她比。不管是長相,還是家境,都有天壤之別。我配不上你,你還是去當豪門女婿吧。”
郝建被說得更加難堪,無地自容。
“你的長相,還是可以的,身材也跟她差不多。”
郝建心情矛盾,說話不流利,還前後矛盾,甚至顛三倒四:
“我是對她有好感,這個我不否認。我的情況,其實跟你差不多,家境比你還差。所以,我們倒是比較適合的,隻是我。”
他說到這裏,又把自已說進死胡同。
莊千雅偏偏是個頂真的女孩。她等了一會,不聽他說下去,追問:
“隻有什麼?你怎麼一直說半句話啊?”
“隻是我,我隻是。”郝建腦子像短路一樣,想不出合適的話接下去。
這在他是第一次,弄得他背上汗津津的,尷尬極了。
他也知道在女孩子麵前說實話,會更傷她自尊心。說了等於把她往外推,索性不說為好。
他不說,汪千雅更加生氣。她陰著臉,一言不發。
車子裏的氣氛沉悶而又尷尬。
一直到一個服務區,這種氣氛才被一個意外弄得曖昧起來。
停好車,出去上廁所。他們一前一後往廁所裏走。男人上廁所都比女人快,郝建小完便先走出來。
他站在外麵台階下等汪千雅,手裏看著手機微信。汪千雅上完廁所走出來,眼睛向外麵張望,尋找郝建的車子。
她踏空一級台階,身子猛地往前撲去。她“啊啊”地尖叫著,眼看要撲到下麵背對著他的人身上,一看他就是郝建,便朝斜刺裏衝過去。
郝建聽到叫聲,回頭一看,見汪千雅正從上麵台階上撲下來,他在轉身的同時把身體往右一閃,想接住撲跌下來的汪千雅。
汪千雅因為慣性作用,刹腳不住,一頭撲進郝建懷抱。衝得郝建連連後退,好在他有內勁,退了四五步才站住,郝建張著兩臂沒有抱上去。
汪千雅重重地撲在他懷裏,右臉跟郝建的左臉蹭了一下。她站穩後推開郝建,紅著臉埋怨他:
“你幹什麼?是不是故意的?”
郝建不氣反笑:
“是你自已撲進我懷裏,怎麼還怪我?你差點把我撲倒,是我托住了你,你應該謝我才對。”
場上看到的旅客都笑了。
跟上次於詩曼撲進他懷裏一樣,郝建也結結實實感為覺到她的身體,蹭到她香臉。這次,郝建吸取教訓,把兩手伸展開,沒去推她身體。
郝建嘀咕:“美女怎麼都這樣不講理?真是野蠻女友!”
“誰是你女友啊?”
汪千雅朝他桑塔那走去,嘴裏警告他說:
“你敢趁這次我們單獨出來的機會,對我耍流氓,我對你不客氣!”
郝建看著她問:
“你怎麼對我不客氣呢?”
“哼。”汪千雅偏過頭,做出一副不搭理他的神情。
郝建無語,坐進駕駛室,開著車子繼續上路,兩人一路無話。
他們到的第一站是個服裝廠,它是雪豹集團下屬一個實體企業。這個廠規模不小,有兩排又長又大的廠房,二三十畝地的廠區,裏麵有幢六層高的辦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