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麻煩醞釀中~

人生啊,總的是各種意想不到。

陳玉嬌這一聲吼,驚了四鄰,也戳到了鄰居們一致認為的警戒線。

於是乎,各家各戶,全都醒來了。各自操著家夥,衝這她家奔來,幫忙抓賊。唐澤雨倒是很有遠見地在去給陳玉嬌搬小板凳的時候,就把大堂那邊的門打開了。所以鄰居們抄著家夥來的時候,毫無阻礙。

當然,這一嗓子也驚動了劉野豬那一批守在外麵不遠處的侍從。

他們一個個麵麵相覷,無法相信自己耳朵裏聽見的喊話。陛下這不是去夜探麼?怎麼被當成抓賊的了?汲黯到底在做什麼啊?怎麼會鬧成這樣?

這一刻,侍從們滿腦子都是疑問,但是也不敢在耽擱了,趕緊也跟著跑了去。

當然,也有幾個運氣不怎麼好的,居然跟著他們的野豬陛下走了牆上。至於結果麼,嗬嗬,自然是同樣的。

那麼一大堆圖釘,現在牆角下,密密麻麻的一排,就是不知道這些侍從的皮夠不夠厚了。敢走人家的牆壁,就要做好掉坑的準備。

半夜裏的,陳玉嬌與唐澤雨住的這個院子裏可是熱鬧了。

鄉親鄰居們全都領著工具與火把出來,然後把劉野豬與他的侍從們圍繞了起來。那幾個衝進來的侍衛,見到自家的野豬陛下被捆成粽子一樣,而汲黯大人也是同樣。頓時嚇的臉色都白了,有幾個還拔出了刀子,其中一個比較機靈的,立刻就威懾眾人道:“此人並非盜賊,而是官府重要的辦案人員。”

“我呸!你們汙蔑我大漢官員!”陳玉嬌混戰後世論壇,自然是知道言語黑人的威力,於是立刻就嚷起來,“我大漢官員剛正不阿,怎麼會做這偷雞摸狗的事情!你們這一群盜賊,居然敢冒充官老爺!”

“就是,就是,鄉親們,趕緊抓住他們!”

“別讓他們跑了,大家上,別讓他們帶走了那兩個捆住的。”

“大家幫忙啊,快讓大聲些,讓巡邏的官老爺聽見。”

“這次是偷我家,下次就是偷你們家啦!”陳玉嬌更是瞬間點亮了言語吵架的與禍水東引的本事,“我們要齊心,不要被盜賊糊弄了。”

“唐老板的那口子說的對,大家圍住他們!”

……

這一刻,這些侍衛裏,已經有人把汲黯拍醒了。想要給他解開身上的繩子,可誰知道這繩子的結不知道是怎麼打的,居然解不開。那幾個侍從情急之下,就要拔刀砍斷繩子。嗬嗬,加入了炭纖維的碳鋼尼龍繩,單條小股的承重力都是以噸為單位,況且還是五股擰成了拇指粗的麻繩,你一個普普通通的刀劍,怎麼弄的斷?而且唐澤雨心思縝密極了,這兩個人,不僅給捆了,還給拴在了廊簷下的柱子上。

一群侍從都拔出了刀,雪亮的刀鋒在月色下明晃晃的刺眼。

他們圍成一圈,麵朝外對敵敢來的鄉親鄰居們,背後便是他們保護著他們的野豬陛下與汲黯大人。當然,還有兩個忙著砍繩子的傻逼。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和快的就驚動了這區域裏宵禁裏巡視的官員。

那官員來的時候,滿臉的怒氣。陳玉嬌與唐澤雨站在一旁不說話,決定先看一會兒戲。那胖乎乎的官員以來,隻見那一群侍衛裏領頭立刻就走了過來,然後的拿出了一個牌子遞到了那官員麵前,他忽然之間,就嚇的險些給跪下了。然後整個人的畫風陡變,極為阿諛諂媚:“大人,誤會誤會,這真的是誤會。”一說完,就立刻轉身過來瞪著眾鄰裏,在一堆人中迅速地搜尋到了陳玉嬌與唐澤雨,立刻就惡狠狠地嗬斥道:“你們兩個,還不快給那位公子與那位大人鬆綁。”

陳玉嬌心底一股火憋著呢,還沒有來的做下一步的動作,就被唐澤雨伸手拍住:“嬌嬌莫怕,既然大人說了是誤會,那我們解開就是了。大人辦事最是公證的,這是大家都知曉的事情。大人都這麼說了,自然是有大人的理由。我們要體諒大人的不容易之處。”說著,他就走了過去準備解開繩子。

正話反說,這技能唐澤雨早就點滿了。

他這麼一說,頓時就給這大人塑造了高大正直的形象,眾鄰裏們也點頭附和了。可是在場知曉官場規則的人,心裏對這個酒肆的老板都感覺怪異的很。

唐澤雨走了過去準備去解開繩子,那群侍從虎視眈眈地望著他,周圍看好戲的鄰裏也是好奇又八卦地盯著,在眾目睽睽之下,唐澤雨倒是一派風輕雲淡。他上前解開了輕易又靈巧地解開了繩子上的一個結口後,那捆綁的繩子就如連環一樣,全部鬆開,掉落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被攙扶著的野豬陛下的確被陳玉嬌給伺候成了野豬頭。

他的臉又紅又腫,麵頰腫脹的猶如白麵案頭上發酵的麵團,上麵還印著無數的手印。同樣的,他兩邊的嘴角都還破了,浸出了血。加之他渾身濕噠噠的,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看著劉野豬這模樣,陳玉嬌是真的忍不住在嘴角勾起了嘲諷的冷笑。

劉野豬呢,他在被解開了繩子後,就立刻飛速地掃視了院子裏的眾人一眼後,最後把視線落在了陳玉嬌麵上。

恰巧就對上了陳玉嬌那嘲諷意味明顯的冷笑,他習慣性地想眯一眯眼睛,奈何臉腫了,眼睛也早就被擠來眯著了。所以,他隻能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陳玉嬌哪裏怕他這些,衝著他就豎起了中指。挑釁地回瞪了回去,更是把手握成拳頭,捏的劈啪響。

不過有些鬱悶的是,這個時代的人看不懂豎中指的意思。

劉野豬再次瞥了這裏一眼後,就帶著他們的人走了。看好戲的鄰裏們在鬧騰一會兒,又聽著陳玉嬌繪聲繪色地抹黑這群家夥的八卦講述後,才紛紛散去。

鬧騰了一晚,睡覺也沒有辦法好睡,簡直讓她的正常作息受到了嚴重的損害。她睡眠很淺,晚上一點吵鬧都能將她影響。

再處理完了這些糟心的事情後,躺在了床上卻睡意全無。

正在床上輾轉之際,房間門外倒是響起了唐澤雨的聲音:“嬌嬌,開一下門,我有事情要說。”

陳玉嬌趕緊起來開門,一開門,卻見到唐澤雨抱著枕頭與被子棉絮站在她的房間門外。不等她發問,唐澤雨就解釋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獨自睡,我在你房間裏打地鋪守著你。你的房間裏有屏風隔斷,我就睡在屏風外。有什麼事情,立刻有個照應。”尋常日子裏,唐澤雨說話都是愛以‘可以麼?’、‘怎麼樣?’、‘這樣如何?’等參考方式的詢問她,征求她意見。可這一次,卻截然不同。他的話語如此強硬,行為更是,而且陳玉嬌覺得自己在這一刻,似乎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結果,唐澤雨最後睡在了她屏風外的習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