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都依你。隻是小霍同學那邊?”

“別操心這些事情了。小丙會給他帶信的,我們隻需要盡快準備搬走就成。”說著,唐澤雨的眸光飛速地掃視了一圈屋子裏的陳設與擺件,然後笑說道,“也沒有什麼要帶走的,帶上一些衣裳小物件就成了。越快越好,我預計明天午後,我們就從後門離開,出發離開長安。”

“這麼快?”

“是啊,越快越好。”唐澤雨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昨晚你下手那麼精彩,我猜測他一定被你扇掉了牙齒。現在沒有找來,估計是臉疼的很。”

陳玉嬌聽著唐澤雨的話,不由得開懷大笑,心情好的不得了。

“好好地再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點好吃的,犒勞犒勞你。”兩人嘀咕完了今日個人的任務後,唐澤雨細心地替她撚了撚被角,叮囑道,“頭暈就不要起來,等這陣副作用去了之後才起來,我看你精神狀態不錯,但是也別逞強,歇一會兒。做好飯了我來叫你起床。”

“好。”陳玉嬌樂嗬嗬點頭應聲。

窗外一片夕陽西下的美景,穿透過窗戶的落日餘暉印亮了屋子裏的擺設,明亮中帶著一抹退卻炙熱後的溫暖,寧靜安詳地讓人沉醉。

至於那位被扇掉牙齒的野豬陛下,的確是臉疼的很啊。

加上今日他忽然說自己不早朝了,臣子們自然是各種腦補猜想。也是重要的政治人物,越是不能生病。因為他們的生病,往往會伴隨著糟心的事情發生。這不,的確是很糟心的事情發生了呀。大夏天的,天氣氣候炎熱異常,擔心的南方還是傳來了旱情。

臨近中午的時候,又聽得臣子們商討著旱情與營救的消息傳入耳中,加之上傳上來的各種折子,讓他心情非常的煩躁。

臉上的疼痛一陣一陣的傳來,口中舌尖不小心劃過後牙槽的時候,總會被牙槽上多出來的新空位刺激。

這窩火的感覺,真的讓他不舒服極了。可是他現在連後宮都不敢去,更是不敢踏出這未央宮宣室殿的非常室一步。這麼腫的跟豬頭一樣的外貌,隻要一出去,絕對會被臣子們私下議論。

唯一能讓他欣慰的便是在那糟心的酒肆裏得到了兩位人才,嚴安與徐樂。徐樂的上書讓他再一次感歎人才不易得到,不過好在他還是得到了。要培養一批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人,與這朝堂上各種盤根錯節的勢力對抗,真的是心累。

貼身的宦官寧安從昨日以來,就沒有好生睡過覺。因為陛下的臉,必須間隔一個時辰就要擦上一次藥膏。宮廷的侍醫開的藥倒是很好,擦上去之後,腫塊倒是很快的在消散,但是那個味道熏人的很。非常室裏溢滿了這種古怪的味道,熏得人簡直想反胃。可是腫脹是消了一點,但是淤血終究沒辦法立刻就化掉,因此,陛下不得不在這些天都頂著這些巴掌印。

可是陛下又不能連著好些天不上朝,於是正在給陛下擦藥的寧安也是操碎了心,小心翼翼地提議道:“陛下,要不弄個厚一點的紗簾隔斷見諸位大臣?”

劉徹此刻正眯著眼,躺在了習榻上由著寧安給伺候,聽到了提議,心底正煩躁的很,於是一揮手,就示意他下去。寧安在他身邊伴隨了多年,自然是明白的。趕緊收拾了東西,快速離開。

腦子裏想著朝堂上的事情,想著邊境與匈奴抗擊的事情,想著與大臣們鬥智鬥勇的事情,劉徹一時間的確還沒有騰出時間來出口氣。

元朔初年的六月十三日,晚間。

唐澤雨同陳玉嬌倒是有說有笑且利索地打包好了所有的行囊,準備翌日一早就出門。

說起先見之明,陳玉嬌是非常佩服唐澤雨的。

瞧瞧他一直以來幹的事情,尤其是那晚料到院子裏會有梁上君子來訪的時候,他給她端小板凳順帶把酒肆前門大門也打開的事情,他提前準備好繩子的事情,她每一次想起來,都是忍俊不禁。以及這一次,他居然在一天之內就把酒肆的轉讓與出門的路引都給辦好了。而且最為肯定的是,還用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謀。路引上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漁陽郡,在遙遠的北方。可是真的去向,他們是要走任意門而去。關於茂陵居住的手續,他更是在今年四月與她提起要搬家的時候,就已經辦置妥當了。

這般料事與準備,讓陳玉嬌不得不拍手道好。

當晚深夜時分,陳玉嬌正準備睡覺的時候,白天折騰過的係統君居然又冒出來刷存在感。

【宿主陳玉嬌請注意,今夜有挖礦小任務,請立刻起床做任務。】

“我勒個去!大半夜的挖什麼礦,挖墳還差不多!”陳玉嬌憋不住的開始吐槽。“哪有人大半夜去挖礦的?係統君,你這安排根本就不合理,好嘛!”

係統君根本就不理會的陳玉嬌反駁與吐槽。【勘測儀表與挖礦相關工具已經送達,請通過任意門前去指定工作點執行工作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