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時候,店小二小丙倒是很勤快又積極地過來。盡管又唐澤雨吩咐的三天之後才重新開張,他還是早早就來做活兒了。

今日小丙來的時候,往常都要比這個時間點晚一點的老板居然那麼早就起來了,而且還打包了那麼多包袱行李堆積在門口,一看就是要出遠門的。他好奇地上前問:“掌櫃的這又是要出遠門了?”

“是呀,又要出一趟遠門。”唐澤雨麵不改色地順著小丙的話說,“這次走的遠,要去漁陽郡參加一位親戚的成婚,也順帶探望一下故友。”他有意識地把話給說出來,似乎就是這麼著急趕著去。趁著小丙在這裏,他倒是直接就把話題銜接了過去,“我出遠門的這些日子,自由新的掌櫃來替我打理,小丙你按照平常那樣幹活就行了。新來的掌櫃人很好的,非常好相處。”

“這麼快?”小丙疑惑,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是因為有小賊惦記上老板娘的釀酒秘方嗎?”

“瞎想什麼呢?!與此無關。”唐澤雨輕笑說了兩句後,就又忙活去了。

其實這酒肆轉手的事情,早就在昨日就預備下了。今日他不過是要讓小丙的嘴巴來傳遞一些消息而已。他從來都是多做事少說話的人,牛車等出行的工具,他在昨日出門忙碌的一天裏,所有與之先關的都準備妥當,現在就等著陳玉嬌一起出發。

元朔初年,六月十四日的午後。

於陳玉嬌而言,不過是睡了一覺,等真的開眠了時候,她已經坐在了前往漁陽的牛車上。吱呀吱呀的車輪搖來晃去,顛婆不停。瞧著唐澤雨眼底出現的淤青,她心裏倒是極為過意不去,趕緊道歉道:“對不起啊,阿澤,我回來的時候想著事情,忘記今日早晨要幫你打包行李的事情了。”

唐澤雨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笑眯眯地說道:“別啊,你要是真的來打包行李了,那就不好了。”說道此處,他對上陳玉嬌疑惑的眼神,才慢慢解釋道,“我一向都是以一個極為疼寵夫人的男子形象出現在那市集街道上,什麼時候讓你來做這些事情,就不正常了。”

“也對嗬。反正在這方麵,你比我強多了。”陳玉嬌聽得半理解半迷糊的,心底還掛記著事情,“我們今晚住傳舍還是?”畢竟這是做的幌子,真正的目的地不在這個方向。

“傳舍。”唐澤雨笑說道,“你就當是一次古代的旅行,到了真正要開門的那個地點時,我自然會告訴你的。”唐澤雨也學起了賣關子,吊起了陳玉嬌的好奇心。

“討厭啊,你怎麼就學係統君那德行呐!”陳玉嬌微微抱怨了一下。

這一抱怨,唐澤雨倒是笑的更開心了一些,他悄無聲息地就轉移了陳玉嬌的注意力,又開始一邊給她講曆史課一邊趕路。

兩人在這邊趕路的時候,大長公主劉嫖這裏在處理完了堂邑侯陳午的後世之後,她開始的活動了起來。她要找阿嬌,她知道她的女兒還活著,所以她暗中的查找。

當然,活動起來的不隻是劉嫖,還有各種被皇帝陛下提拔起來的新興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