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嬌一回來,還沒有休息夠三天,就從母親劉嫖的口中聽到了朝堂上的事情。
小夥伴唐澤雨嘛,倒是忙碌的很。他把陳玉嬌安置在了劉嫖這裏後,連休息都沒有休息,就直接去茂陵那邊的宅子了。
這一日,冬日陽光正好。
朝堂上關於推恩令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早就知道劇情的陳玉嬌自然是懶得去關注這個。養傷中的她,瞧著日光正好,便叫上了婢女,抬了榻椅至花園中,然後擺上瓜果零嘴兒,悠哉哉地享受著初冬的暖陽。
劉徹前來竇太主府邸尋人的時候,就正巧遇上陳玉嬌正同劉嫖繪聲繪色地講述她這一路從雁門郡歸來帝都長安的所見所聞。
劉徹的到來打斷了陳玉嬌與劉嫖的閑談。
當劉嫖聽著侍女前來傳話的時候,臉上那份僵直的笑容,顯得特別為難。陳玉嬌瞧著她的臉色,倒是為所謂地笑笑,安慰劉嫖說道:“阿母,勿要擔心,他來了你也攔不住。”
劉嫖神色擔憂:“我是擔心你又被他氣著了。”她一麵說著,一麵苦笑,“以前是擔心你把他惹怒了,會招來橫禍。現在是擔心他把你惹怒了,整個朝堂上有是一片烏雲罩頂的。”
陳玉嬌扯了扯劉嫖的衣擺,示意她勿要擔憂。劉嫖的衣飾在得見陳玉嬌之後,又恢複了做大長公主時代的精致與奢華。那袖擺上繁複的刺繡在日光下華美靚麗,與她那通身的氣度倒是相得益彰。陳玉嬌拽著劉嫖的衣袖,不由得笑起來:“阿母,放心吧!我現在心情好著呢,沒工夫與他吵架。況且,他現在還求著我,腦子若是正常的話,也不可能與我吵架。”她的話剛剛說完,話音都還沒有落下,就被人接了過去。
“姑母的擔心可是沒有必要的,朕今日來此,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要來看看阿嬌。”劉徹的聲音與他的人在話音響起的時候,就走進了這一處花園的花廳。
可能是與小夥伴之間的感情好的蜜裏調油,戀愛期間的人總是有著好心情。
這不,陳玉嬌在見到了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的時候,心情平靜地招呼道:“既然來了,怎會沒有事情?有事情坐下說罷。”陳玉嬌懶懶地躺在椅榻上,一點都沒有見到天子該有的儀態與舉動。倒是院子裏的侍女們,跪了一地。
劉嫖見狀,本想提醒提醒陳玉嬌的,結果見劉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撥動,所以欲言又止。
“姑母,朕想單獨和阿嬌姐說說話。”劉徹坐下後,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陳玉嬌一聽,想到劉嫖在此處,的確有些話也不好說。所以便對劉嫖說道:“阿母,你替我去吩咐一下廚子呀。下午我想吃烤羊肉,趁阿澤近幾日可能很忙,他沒時間管著我,所以正好可以解解饞呢。”
劉嫖一聽,伸手在陳玉嬌光潔的額頭上一點,嗔笑道:“就你嘴饞!等吃了要是上火啦,又要哎呀哎呀的鬧騰我了。”一麵說著,一麵笑道,“準許你吃一點,但是不許多。”話罷,就轉身離開這處花廳,把私人空間留給了陳玉嬌與劉徹。
見劉嫖走開後,劉徹這才轉過頭來開口對陳玉嬌說道:“阿嬌姐,聽說你受傷了,嚴重嗎?”
陳玉嬌笑了笑,搖頭道:“沒事,傷口已經愈合了。阿澤當時給我做了處理,流矢上也沒有毒,情況不嚴重的,頂多就是這一兩個月走路有些不利索罷了。”難得這樣平和的語氣,倒是讓劉徹有些受寵若驚。
“阿嬌姐,你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平和的同我說話了。”劉徹緩緩道來,他沒有用哪個獨有的稱謂,而是用我。
這樣的身份與態度的轉變,倒是讓陳玉嬌在聽了的他的話後,也是有些驚訝。“你居然用我,沒有用你那獨家的稱謂,真是讓我感到意外。”陳玉嬌對於他,本來是想要設防的。可是這身體多多少少是留了殘念,於是心裏想的一些話,就這麼說了出來,“怕是有什麼事情要求到我這裏,才這麼委屈的換了稱謂吧?”
“阿嬌姐,你……”劉徹忽然被陳玉嬌這樣的話語弄得啞然。
陳玉嬌目光從他麵上掃過,柔和中帶著一種別樣的犀利,讓劉徹有些發怯。仿佛在這一瞬間,她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然而,隻是一刹那,陳玉嬌就挪開了目光。她躺在榻椅上,笑的眉眼彎彎地,說道:“說話你也別這麼委屈自己,我看著就替你著急。你想來求我做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彎彎繞繞的我又聽不懂,到時候鬱悴的還不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