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線傳回來的彙報,以及好幾個親眼所見的眼線的口中描述,都與那先秦時代的一些傳說極為相似。他現在很想問問麵前的人,是不是見過那神話故事裏的神仙。

劉徹因心裏想著事情,自然就沒有回答陳玉嬌的話。

他的行為被陳玉嬌認為又走神了,麵對這樣一個愛走神的野豬,陳玉嬌也是無奈。所以,她不得不再次出聲提醒劉徹一下:“劉徹,你不想說啊?那算了。”這人心思深沉,一句話都會被他琢磨出n中意思來,順帶還腦補上十幾部劇本。像劉徹這種人,還是留給唐澤雨去打交道好了。

陳玉嬌不說話了,她閉上眼,任由困意襲來。至於旁邊的劉徹,此刻於陳玉嬌來說,又被她當成了擺設。

陳玉嬌一句話算了,倒是讓劉徹有些不高興起來。

他本來是想從她口中問話的,可結果怎麼會變成了她在詢問他?這樣局麵讓他很不滿,所以,就在陳玉嬌迷迷糊糊要陷入睡眠的時候,他倒是開口了。“你說的對,朕本來是想找他繼續談談的。他不在也沒什麼,朕下次來找他也行。當然,朕也有事情想問問你。”

睡意被打岔了陳玉嬌晃晃腦袋,“哦,你想問我什麼?”

“阿嬌姐,雁門郡戰事的那晚,據說你在戰場上出現過,在中了流矢後,又忽然消失在了戰場,之後就出現在了營帳邊?”

陳玉嬌沒有料到他會問這個,霎時間腦子就清醒了。她立刻就轉過頭來,漆黑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劉徹,眸光犀利言語嚴肅:“所以呢?你想知道什麼?”在聽了他的問題後,陳玉嬌忽然就回想起來了當初同唐澤雨坐著馬車回來長安的時候,小夥伴提醒過她的話來。係統君給的任意門,在那晚有暴露,絕對被看見了,所以這個問題遲早會被問起的。

劉徹被她居然嚴肅起來的態度詫異了一下,便繼續道:“阿嬌姐,你在出離了長門宮後,是不是遇見了……仙緣?”那轉折又猶豫的口吻說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倒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傳遞給了陳玉嬌。

陳玉嬌一聽他這麼問,在加上劉徹的口氣,就忽然間就笑了起來。

這一刻,她格外的思念她的小夥伴唐澤雨。男朋友不在身邊,但是男朋友料事如神,真是讓她又愛又想念。

原來是因為在回來長安的旅途中的時候,唐澤雨就提到過這個問題。那個時候,他就告訴過陳玉嬌,古人對於這些科學的道理還沒有理解,所以就會聯想到神仙玄幻之事上去。她現在這樣,若是以後真的被問起了這個問題的時候,回答就越神秘越好,最好的效果就是似是而非。反正絕對不能說真話,還要故作神秘裝高人才行。

所以,陳玉嬌才會在聽到劉徹的問題的時候忍不住笑起來的。可是她這莫名的一笑,倒是讓劉徹有些緊張起來。隻聽得她說:“這個問題現在我還不能回答你,即便是我現在回答了,你也聽不明白。”

好奇心就是這樣,越是不讓其知曉,就越是好奇。劉徹身為帝王也免除不了,他更是想知道。“阿嬌姐,你連說都不說,怎麼就知道我聽不明白呢?”陳玉嬌忘記了,帝王對於神仙玄幻之事更加的看重,具體的例子參考秦朝的那位就知道。他們這些位高權重的統治者,權勢在賦予他們至高無上的尊貴的時候,也會將其的貪欲無限擴大。

“對,我遇見了。”陳玉嬌從榻椅上坐起身來,她端直的腰,無比嚴肅地盯著劉徹說,“那我先問你,若是我回答了你的問題後,你會少活十年,你還想知道嗎?”她前所未有過的鄭重與一種壓迫性的緊張感隨著她的言語動作眼神傳遞了出來,倒是唬的劉徹怔了起來。見狀,她才緩緩說道,“你要想好,這個答案也許並不是你想要的,但是當你在聽到的時候,你的壽元就已經減少了十年。”頓了頓,她一麵觀察劉徹的神色,瞧他麵無表情,但是眼神卻有些畏懼,她又說道,“不僅僅是你,還有我。天機不可泄露,但凡泄漏者,重則喪命,輕則減壽。劉徹,我現在活得已經是來世的壽數,時日也不會多,絕對會死在你的前麵。我也早就知道,我看不見你驅逐匈奴後大漢邊境平和的光景了。”她的話語聲越來越小,到最後的時候,幾乎是微不可察的輕歎。

可是劉徹卻聽的清清楚楚,他聽見了她說驅逐匈奴以後邊境平和的光景,她這是在做什麼?預言?還是在泄露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