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濟寧一愣,隨即又想到了城破的後果,眼神瞬間凶狠起來,陰沉道:“把韋沉淵抱過來!”
聞言,孟鳶清瞳孔猛地一縮,臉色瞬間扭曲。
“韋濟寧你瘋了,淵兒也是你的兒子啊!”
“哼,命都沒了,兒子拿來有什麼用,孟鳶清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在城樓上對呼延單於下跪乞降,我保證在本侯死之前可以把你兒子摔成肉泥。”
韋濟寧一把搶過蘇玉遞過來的繈褓,尚且六個月的嬰孩哇哇啼哭著,他絲毫不在意,威脅道“現在,立馬對著城下喊話!”
火光照耀著韋濟寧吃人似得的麵孔,孟鳶清感覺身體內的血液在飛快冷卻。
夫妻五年,她到底,嫁了一個什麼畜生!
“韋濟寧,你要是敢動我孩兒一根汗毛,我孟鳶清對天發誓一定讓你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惡毒至極的詛咒讓韋濟寧都渾身一個激靈,但是同時,下方的兵馬又開始了異樣的騷動,最前方馬背上的男人已經開始不耐煩起來,指揮士兵開始準備攻城的雲梯。
韋濟寧駭地亡魂皆冒,扭頭對著孟鳶清疾言暴喝,“快喊!不然我就摔死你兒子!”
說著,他手中繈褓已經貼著城牆的青磚了,嬰兒淒厲的哭聲,幾乎撕裂了孟鳶清的心髒。
蘇玉拔下一根簪子,狠狠地紮入嬰孩稚嫩的小腿,頓時啼哭聲劃破黑夜,城樓上青磚染血。
她笑的嬌柔,“姐姐,你還不喊嗎?”
“蘇玉你個賤人,我殺了你!”
孟鳶清渾身痂痕崩裂,聲音嘶啞癲狂,發瘋似得從地上爬起來,卻被身後的士兵死死按住。
“淵兒!把我的淵兒還給我,你們兩個畜生,你以為我出賣孟家的尊嚴,西戎就會放過你們嗎?!”孟鳶清看著血流不止的嬰孩,心如刀絞,哇地一口逆血噴出。
“還不喊?”韋濟寧急怒攻心,烽火狼煙已經升起,局勢險峻一觸即發。
他剛要讓蘇玉繼續下手的時候,突然身後的士兵驚惶來報,“元帥不好了!西戎敵軍攻城了!”
那一瞬間,韋濟寧和蘇玉同時嚇的麵無人色,回過神後,男人看著孟鳶清的眼神幾乎撕裂!
“你這個賤人害我!”
在孟鳶清驚恐到渙散的注視下,韋濟寧把稚嫩的嬰孩高高舉起,“啪!”的一聲狠摔下。
“不——”
小小頭顱砸在了堅硬的城磚上,腦漿和著血漿四濺,連同孟鳶清的整個世界,一起分崩離析。
隨手將碎裂的嬰屍拋入孟鳶清懷中,韋濟寧拉著蘇玉轉身就要逃,卻被身後殺氣騰騰的孟鳶清瘋狂拖住。
“該死!賤人快放手!”韋濟寧大駭,轉身用手裏的長劍瘋狂捅著已經瘋魔的孟鳶清。
孟鳶清口中血漿噴湧,眼神卻冒著幽幽的綠光,不閃不顧,猛地欺身而上,狠狠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
“啊……我的耳朵!”韋濟寧吃痛,用盡全力一推,頓時皮肉分離,血光迸濺。
孟鳶清被那股推力直接推地仰頭栽下了城樓,渾身數不盡的窟窿,嘴裏還含著那隻耳朵。
定格在孟鳶清眼中的最後一幕,是漫天烽火箭羽裏,韋濟寧捂著腦袋怪叫。
嗬嗬,一隻耳朵怎夠,若有來世,她一定將這對狗男女生吞活剝,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