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牧場
孟鳶清挑了一匹純白色的馬,正好與曲長靖挑的黑馬做一對。
牧場的人見孟鳶清與曲長靖來了,一邊熱烈歡迎,一邊心裏嘖嘖稱奇和叫苦連天。
這麼大熱天跑來騎馬,這二位也真是夠有閑情逸致的了。
“你說這白馬和這黑馬一塊兒跑,會不會跑著跑著這白馬就變成黑的了吧。”孟鳶清看著白馬異想天開。
“這黑馬又不是汗血寶馬,跑著跑著會流帶顏色的汗,哪裏能染色呢。”曲長靖道。
孟鳶清不樂意地跺跺腳,曲長靖又道:“好了,去騎馬吧。”
他們兩個可不是閑情逸致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大熱天的過來騎馬。
主要是孟鳶清想著過段時間就要回燕猛關了,燕猛關白天晚上寒冷,中午又特別熱,天氣十分極端。
孟鳶清離開關外很多年了,想要提前找找從前的感覺。
於是曲長靖就和孟鳶清來到牧場騎馬了,
上一次來牧場還是來敷衍邱琰的。
“你這匹馬看著挺溫柔的。”
孟鳶清知道曲長靖是在打趣從前的事,俏皮一笑,揮舞著馬鞭“啪”的一聲狠狠打在了——黑馬的屁股上。
曲長靖猝不及防,胯下黑馬已經撒開蹄子瘋狂向前跑去,他被帶得身體向後一傾,不過好在他抓緊了手中韁繩,很快就駕馭了黑馬。
孟鳶清悠然悠然地騎著白馬跟在曲長靖後頭,他回頭笑著看孟鳶清一眼,然後又揮了幾下鞭子加速前行。
“誰先跑到東麵河穀誰贏!”曲長靖拋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孟鳶清大叫一聲:“不好!”她的惡作劇反倒成全了他。
於是孟鳶清也迅速跟上,可是始終落後曲長靖一段路。
孟鳶清緊趕慢趕,可是曲長靖始終領先她一步。
孟鳶清已經感覺到了前方有水聲,也迎麵而來一陣夾雜著水氣的風,是到了有河流的地方。
牧場的河流並沒有多寬闊,也不是很深,曲長靖聽見水流汩汩之後也沒有放緩速度,直接讓馬兒勇往直前,直到馬快踏入水中才勒馬。
及時停住,黑馬駐足在河流旁邊。
曲長靖調轉籠頭,看著孟鳶清咬著牙向他襲來。
孟鳶清的目光向旁邊一轉,得意一下,調轉方向朝旁邊奔去。
她沒有讓白馬停留下來,而是直接揮鞭驅使白馬踏入水中,激起嘩然水花。
孟鳶清淌過了這條河,還沒有停下,又朝旁邊走了幾步才勒馬。
二人隔著河流相往,曲長靖摸不清頭腦,隻好笑著看她,示意她這是做什麼。
“我贏了。”孟鳶清抬起頭得意地看著曲長靖。
“胡說,明明是我先到的。”曲長靖道。
“你不是說誰到河穀誰贏嗎?”孟鳶清拿著鞭子指指一旁一塊石碑,“你看,東郊河穀,我贏了。”
曲長靖看著石碑上的紅字傻了眼。
“怎麼樣,還有沒有話好說啊。”孟鳶清抬著下巴非常得意且嘚瑟地看著他。
“是我輸了。”曲長靖抱拳笑著認輸。
“唉,堂堂少將軍,竟然這麼粗心,以後可怎麼辦啊。”
“那就隻要找一個心細如塵的人在旁邊時刻提醒著我了。”曲長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