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換身衣服吧。”孟鳶清道,“我還有別的男裝。”
“不用了。”曲長靖道,“時辰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曲長靖不給孟鳶清機會,說完就走,隻留她一個背影。
“小姐,先回去換衣服吧,少將軍這是怕影響你呢。”
孟鳶清回了屋子,嘟囔道:“有什麼好影響的。”
她倒是樂意如此呢。
第二天,孟鳶清與曲長靖二人深夜渾身濕透地走在行宮裏的消息不脛而走。
起初隻是在太監侍衛裏麵小範圍地流傳,後來宮女也議論了起來。
等宮女們議論起來,便有更多的女官、妃嬪知道。
到了最後,這件事情知道的人是越來越多,散布地也越來越廣,而且每個人說得版本還不一樣。
一開始太監侍衛隻是如實敘述,再添油加醋說一些自己的猜測。
“你想啊,孤男寡女三更半夜的,渾身上下都淌著水,你猜幹什麼去了。嘿嘿。”
“沒準真是掉池子裏呢。”
“你可真是天真。”那人半是嘲諷半是感慨,“堂堂一個縣主一個少將軍,真掉池子裏了不會大聲呼救?不會找人伺候?非得一男一女的這麼悄不做聲偷偷摸摸的,還能幹什麼勾當。”
“要我說,荷花池是真,不過不是掉進去的,是為了在水裏沒人看見,好方便他們行事呢!”
一陣猥褻的笑聲響起,在一波又一波的笑聲中,這件事知道的多了,漸漸演變成了。
“你們聽說了嗎?少將軍和安樂縣主耐不住寂寞,跑進荷花池子裏去偷情去了!”
“你這小蹄子,可別混說!”
“我混說什麼,那些太監侍衛可都看見了,兩個人渾身濕透了,還緊緊摟著彼此牽著手不分不舍呢。”
“瞧你這浪樣,這麼害臊的事也好拿出來說嘴的。”
於是在宮女們的拌嘴中,二人的故事又哼可信了一層。
等到了後頭,已經不在是單純地聽說了,直接有了人證親眼目睹了。
“你知道嗎?少將軍和安樂縣主的事。”
“嗨,他們都這麼說,我可不信,他們哪兒這麼大的膽子?”
“有什麼不敢的?”
“我覺得這事蹊蹺,都是聽人說,也沒人真看見了。”難得有一個明白人,“不是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嘛。”
“怎麼沒人瞧見?”立馬有人反駁,“那晚有巡邏的侍衛和太監,他們都親眼看見了!”
說得言之鑿鑿,讓人不得不信服她。
有人不可思議地“啊”了一聲:“真的?”
“真真的!”那人堅定不移道,“他們都看見少將軍和安樂縣主躲在荷花池裏……”說著壓低了聲音,幾個人湊近了一團,她打了幾個手勢,暗示那二人關係親密,逗得眾人害羞發笑。
等到再後來,竟然有人開始拿這件事當成典故,一旦有人說起男女之間的事來,就會有人趁機打趣調笑。
“看你這個小蹄子的浪樣,別不是想去那荷花池裏了吧?!”
又或者是打趣:“你要是真有能耐,去學學少將軍找個姑娘進那荷花池風流快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