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罕離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西戎大軍全軍覆沒?被燒成了灰!
怎麼可能?
“你還不出去看看?再下去,隻怕孟清野的後人就要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了。”
罕離連忙出去詢問情況,問探子在哪兒?冷查發生了什麼事了。
地下的人磨磨蹭蹭的,過了兩刻鍾的時間才有人過來稟報情況。
國師發怒,潔白的手上青筋逐漸暴起。
他們顫顫抖抖地彙報情況,說探子發現冷查起了大火,在冷查駐守的軍隊沒有傳來任何軍報,想來已經沒有了活口。
“昨晚的事你們幹什麼去了?!”罕離怒問。
“昨晚、昨晚……”那人撒謊道,“昨晚什麼消息都沒有傳來,我們不知道。”
“混賬!”國師怒道,“冷查的大火直燒到了今早,我都看到了,你們瞎了嗎?”
謊言輕而易舉地就被拆穿,他們一邊哆嗦一邊想一個合適的謊言。
可是國師根本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冷冷道:“既然你的眼睛不好用,那就不必留著了。來人,把他們的眼珠都給我挖出來。”
士兵嚇得屁滾尿流,他們知道國師說得出做得到,沒人能夠勸他,也沒人能夠阻止他。
即使可汗也不行。
因為國師現在是可汗最信任最依賴的人,國師說什麼可汗答應什麼,國師要什麼可汗給什麼。
就連大燕送過來的女人,國師說要,可汗就碰都不碰地送給了他。
士兵被拖下去,慘叫聲此起彼伏,嗚咽聲嚎哭聲聽得人嚇破了膽子。
不一會兒,幾雙完整的、血淋淋的眼珠就盛了上來。
國師冷冷看了一眼,讓他們收好。
國師總會要一些奇怪的東西,比如處子的經血,童男的元陽,等等,而且還有千奇百怪的要求。
相比之下,人的眼睛舌頭都算是正常的了。
國師冷冷盯著罕離,罕離連忙單膝跪下問國師他該怎麼辦。
國師心裏氣憤可汗為什麼會選了這樣一個蠢貨來鎮守長平,但是心底又告訴他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他現在最忌諱的就是情緒波動,會影響他的功力。
“還不趕緊練兵。”國師冷冷道,聲音從他齒間發出,罕離覺得國師仿佛不是在說話,而是在吃人。
罕離立馬下去召集眾人練兵,國師無奈地靠在椅子上平複自己的心情。
要不是他頻繁地使用傀儡術,功力耗損太大需要好好調養,他也不至於要把長平關交給這群廢物。
一想到這兒他就格外地佩服孟清野,佩服他數十年如一日的堅持,佩服他從來不會放鬆自己的警惕。
雖然他老了,可是藥王卻也堅信以他的功力,隻要過段時間,孟清野就能永生永世為他效力。
西戎士兵請國師下去歇息。
他們奉可汗的命令,每個地方都要提前給國師準備一間絕對幹淨舒適的房間,還要準備漂亮的女人,防止國師有需要。
國師起身,示意他們把馬車上的東西放到房間去,再去燒熱水讓人來服侍他沐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