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義快速翻閱,口中咬著的手電隨時調整方向,以便及時拍照。果然比起入侵校園信息網,還是從檔案室下手比較好。雖然麻煩了些,但是這樣會更安全保險,要知道計算機方麵他可不在行。
整理完一遝,他將文件袋原封不動地放回去。動作利落,多年訓練並不全體現在出色的筆試上。
將門從外輕輕合上,文義關掉手電,輕靈靈地轉角下了樓梯。
禮保高中是t省有名的私立男校,就讀的學生大多是官商之子。少數部分家境普通,又無一不是成績優異之人。
家境普通的遇上殷實的,殷實的遇上顯赫的,顯赫的遇上更顯赫的,在這裏按家境劃分出的等級,很快成為他們區別對待周圍人的共知,更別提禮保曆來就存在如此不良的學園風氣。
文義在一個月前就讀禮保,優秀的入學成績與平凡的家庭背景,令學校不用多考慮便將他同一批相似的人劃拉在了平民宿舍。
感受著腹中的饑餓,他咬咬牙毅然扭頭,方向堅定宿舍不動搖。
學校食堂全天供應,食物精致美味,價格卻不是一般的學生能消受得起,夜宵更是貴得離譜。像他這樣的平民學生,根本負擔不起。勾起嘴角,他的弧度頗為嘲諷。
疾走中耳朵接收到不屬於夏夜的聲音,他腳步一躇,抬眼看向斜對方向的小樹林。
少年厚重的劉海下,眉目擰起嫌惡的形狀。這個地方根本不配稱為學校,現在正在不遠處發生的行為令他作嘔。
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文義已經很難辨別初次看見時的內心感受,不過絕對比現在要差很多。
明明以前這種事絕不可能坐視發生!
影子移動背離原來的方向。
夠了!這群一天到晚都在發情的混蛋!
“。。。所以老師還是乖乖的不要反抗。我和某些變態可不一樣,我喜歡性子溫順的。這種事見血就不美了,老師你也不想我生氣吧?”
少年伸手,徑自從對方的後頸撫過劇烈掙紮的背部,他的目光淫.穢地掠過一截被襯衫翻起的後腰,語氣竟然帶著受騙的委屈,“這樣根本看不出來都是27歲的老男人了。”
靳睿被少年的兩名跟班捉住雙腳,而雙手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已經被手銬縛住。
此刻他跪趴著,長長的頭發全落到頭臉一側。在場幾人很遺憾地發現竟然瞧不清楚獵物的表情,所以周越澤一把拽起那些礙事卻依然好看得要命的黑色長發。
被男人怒紅的臉愉悅到,少年立刻發出大笑。
靳睿咬咬牙,利用老師的身份說教、威脅沒有任何幫助,受製於人的現狀令他不甘地掙動,卻隻是助長了幾隻禽獸劣質的欲.望。
男人體態修長,矯健有力,並不似人們對續長發男子的嬴弱印象,那是屬於成年男人的身體。手腳欣長,袖口褲腳邊露出的皮膚緊繃白皙,因為姿勢原因而顯出腰腹勁瘦柔韌,更別提一開始就成為幾人目標的屁股了。
周越澤各踢了兩人一腳,“沒吃飯啊,給我按住!”
就在他撩起對方的襯衫,另一隻手準備去扒外褲時,他後腦突然受擊,鈍痛之下失去了意識,比他先倒地的是兩外兩個人。
文義從樹的陰影下走出,他眼神複雜地看向靳睿——這位新來的聲樂老師,輕歎口氣還是走了過去。
從周越澤的褲袋裏搜出一把小鑰匙,他蹲下來,有些別扭地撩開幾綹搭在手銬上的長發。
“謝啊”雙腿無力地倒在地上,靳睿抬眼看向不願多停留的人,一句道謝苦澀地咽進喉嚨你妹啊!大聲道謝什麼的實在叫不出口球馬哥球咆哮帝啊!
靳睿哦不沈鑰,“踉蹌”地站起身,因為動作而滑落的頭發很好地掩護住略略抽搐的麵部表情。
決定繼續抱劇本大腿,他走到周越澤幾人麵前,努力抑製扯頭發的衝動,忍著臉頰上麻癢癢的感覺,用力踹了幾腳。
要說沈鑰對眼前這幾人有沒有想法,比如憤怒、恥辱之類的,實話說真沒有。
你總不能讓一個心理生理都健康成熟的男人去同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崽子計較吧。不但不科學而且得多讓人臉紅啊。所以能說用力二字沒加引號——對就是“”,是因為那句27歲的老男人嗎?
沈鑰皮糙肉厚,雖不致像劇本裏被手銬磨得破皮出血,倆手腕兒也深深印上一圈痕跡。嘶嘶倒吸著氣,他“晃晃悠悠”地走出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