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浮空船停泊在夜空中。
利頓主動請纓，到甲板上守夜。
李一定則安心在船艙裏休息。
入定，打開係統麵板。
夜魘血脈等級，二階。
噩夢空間距離升到下一級所需經驗：100/100。
與魔蛛皇後的夢境相融合後，噩夢空間直接跨越到二階大圓滿的臨界點。
噩夢空間中，矗立著一大一小，兩座高聳的夢之扉。
大的那一座，是魔蛛皇後的回憶夢境。
小的哪一座，是研究所的回憶夢境。
這兩座夢之扉，源源不斷地向噩夢空間，供應著能量。
噩夢空間將能量，轉化為夢能存貯起來，可用於釋放夜魘技能、織夢者技能和通用係技能。
“可搜索任務出現：覺醒夜魘血脈下的言靈驅動。進而突破二階瓶頸。”
“任務描述：當前所能獲得魔能總量，已達高等惡魔級夜魘極限。”
“領悟言靈驅動，改造噩夢空間構成，方可繼續提升自身魔能存儲空間。”
“是否接受任務？”
“接受。”沒什麼可猶豫的，李一定直接接受任務。
“覺醒任務第一環：夢的解析——對戰本我、自我與超我。”
李一定：“？”
咋？我研究個魔法，還得跟心理學扯上關係？李一定忍不住皺眉。
腦海中，出現三個虛擬的人像，都是與李一定相同的輪廓。
“開始解析本我……”
一個虛擬人像，逐漸凝實，變成一具，與李一定相貌相似的夜魘身。
夜魘沒有雙腿，下半身由一道幽暗的霧氣組成。
夜魘皮膚通體鋥黑，後腦勺與頸椎的交界處，長著一根黝黑的金屬質感的觸手。
此時，這具本我人像，麵目猙獰，長著大嘴，不斷喘著粗氣。
“吼！”本我人像對天怒吼。
它渾身，像火山噴發一樣，向外爆發出恐怖的黑霧。
黑霧像影子一般，籠罩在它身體周圍。
十幾把暗影之刃，就藏在這團迷霧之中。
隻要李一定靠近，毫無疑問，會被切成碎片。
暗影之刃，夜魘血脈的初始天賦。消耗夢能，製造出能隱藏在陰影之中的魔法利刃。
“本我解析完成。”
“請擊敗本我人像。”
係統提示音結束的瞬間，那具本我人像，如同掙開鎖鏈一般，瘋狂地撲向李一定。
“臥槽！”李一定拔腿就跑。
在深淵中，流傳著這麼一句話，惡魔們的每一次進階，都是九死一生。
百分之九十九的高等惡魔，終其一生，都無法突破到領主級。
更別提晉升至域主、總督，乃至魔王，這些更強的階段。
李一定不清楚正常情況下的夜魘種族，是如何晉級領主的。
夜魘一族，肯定沒有發展出心理學這門學科概念。
眼前對戰本我人像的考驗，很明顯，是係統將晉升通道數據化後，所表現出來的具現化形式。
“也就是說。”
“對戰的目的，或者說動機。”
“並不是以武力戰勝人像。”
李一定一個大火球，將本我人像擊碎，化作離散的霧氣。
但很快，本我人像從霧氣中再次誕生出來。
“而是，對本我進行解析。”
“進而找到，擊潰它的辦法。”
李一定邊躲避攻擊，邊觀察。
本我人像的表情，它的動作速率，還有它的行動習慣等等。
他發現，本我人像有許多和他一樣的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