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桐的前身對於這個妹妹十分的寵愛,畢竟沒有了父親,而母親又常年忙碌著擺攤,所以方桐也就成為了這個年幼的小女孩唯一的依靠了。
“都這麼大了,還讓哥哥抱,也不知道害羞。”
方桐臉上綻放出來了幸福的笑容,捏了捏那張雪白的小臉,隨即將自己妹妹抱了起來,然後才走了進去。
這一世的家裏跟他記憶中的一抹一樣,一切家具擺設都顯得那麼的陳舊,不過每一個物件都有一段屬於它們的故事。
“你晚上還要上自習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中年婦女從廚房中走了出來,手中端著兩道熱菜,儼然一副慈母的模樣。
盡管現在才三十來歲,不過歲月的流逝和世事的磨洗,已經在她那張溫柔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道的淺淺痕跡,青春的美貌已經不再,唯一不變的隻有那一刻慈愛的心。
方桐知道這個中年婦女就是他這具身體的母親陳慧芳。
“不上了,時間趕不上,咦?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做了這麼多好吃的?”
方桐心情複雜的回答了一句,當他看到餐桌上已經擺了好幾道菜的時候,非常疑惑的問道。
“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而且你也快要中考了,必須得補補身體,媽也不求你能夠考上重點高中,隻要你能夠平平安安,我就放心了。”
陳慧芳將手中一盤紅燒魚和清炒蝦仁放餐桌上後,眼神中盡是溫柔和疼愛。
聽到那一番話後,方桐的內心一下子被觸動了,本來他成為了現在的方桐,要他跟家裏人跟原來一樣的相處,還真有點難以做到,畢竟他有著三十來歲的靈魂,不過現在那種濃濃的母愛卻讓兩個不同的靈魂和記憶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媽,您放心,我會保住自己的身體的,也會考一個好的高中。”
方桐認真的說道。
“媽媽偏心,小瑤過生日的時候,媽媽都沒有做這麼多的好吃的。”
這時,妹妹突然的插嘴讓整個沉重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下來。
“你都多大了,還膩在你哥的懷裏,想什麼話。”
陳慧芳一聽,立即板著臉教育著方瑤。
“哥……”
小瑤故意拉長了語調,可憐兮兮的看著方桐。
“以後等到哥哥賺了錢,每年你過生日的時候,都為你買一個漂亮的大蛋糕。”
方桐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小瑤大大的眼睛立即明亮了起來,寫滿了歡快。
“哥哥,這可是你說的,別騙我哦,我要草莓蛋糕,蛋糕上麵還要有小木屋……”
伴隨著小瑤的童聲,一家三口人其樂融融,家裏也充滿了溫馨,讓人心裏極為的寧靜。
飯後,陳慧芳又去外麵擺攤了,把方桐跟妹妹留在了家裏。
並不寬大的房間內,擺放著一張寬一米五,長一米八的床,在床左側有一張並不是很大的書桌,方桐跟自己妹妹一人一把小木椅,坐在書桌前,認真的學習著。
小丫頭表情很認真,時而咬著中性筆的另一端,思考著,時而埋頭書寫。
而方桐盯著筆記本上那一行行的直線發愣,他在想著自己應該寫什麼樣的故事,才能夠打動青年日報的編輯,能夠讓他們采用自己的文章。
方桐準備參加這一次的征文,這也算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初步踏入文壇,這個故事必須要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行,第一步十分的關鍵,關係著他能夠在這個世界順利的走下去。
考慮了大概有十多分鍾時間,最終他在筆記本最上麵的慎重的寫下了三個字——變色龍。
變色龍是十九世紀末期俄國著名批判現實主義作家早期創作的短篇諷刺小說,他以精湛的藝術手法,塑造了一個專橫跋扈、欺下媚上、見風使舵的沙皇專製製度走狗的典型形象,事實上,在這個世界上類似於變色龍這樣的人很多很多。
如果這篇故事能夠發布在青年日報上,絕對會引起很大的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