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看來趙雨來都是一個有點奇怪的人。
作為一個在娛樂圈混了十幾年,帶出過兩個影帝,一位影後,一個視帝,一個視後和三位歌王的前知名經紀人,國內最知名電視台的現任製作總監,想往他床上爬的各種小鮮肉可以繞電視台的大樓三圈這種說法真是一點都不誇張,但是趙雨來一個都沒碰過。
當然,如果隻是以上那也說不上是奇怪,畢竟就算娛樂圈是公認的男女關係混亂,也不是沒有潔身自好,獨善其身的。
趙雨來的奇怪在於,他從來不碰爬床的小鮮肉,但也從來不跟任何人有過固定的情人關係。他從來不跟任何人有固定的情人關係,卻也絕不清心寡欲。
他隻碰mb。
有不少人勸過他,如「mb不幹淨,萬一有點什麼病那就得不償失了」,或者「反正那些小朋友自己要給你上,不上白不上」之類的,趙雨來從來都不聽。
魅色是趙雨來最常光顧的一間酒吧,這裏不管是離電視台還是影視城都有些遠,遇到熟人的幾率小,裏麵的mb不多,但是質量一般還行。
那天趙雨來到魅色的時間有點早,剛過七點,天都還沒完全黑,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吧台的酒保還拿著清潔布在擦杯子,服務生還在把桌子上的椅子往地上擺。
所以當看到吧台東邊已經坐著一個男孩的時候,趙雨來在心裏為這個小朋友準時上工的工作態度點了個讚,決定隻要這個小朋友晚上表現不要太差,就把早上從遲到的小助理工資裏扣掉的五百塊以小費的形式發給這個敬業愛崗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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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東邊的一條是魅色mb的固定位置,魅色的常客都知道,可是秦華不知道,他第一次來魅色,也是第一次進gay吧,他也發現從他在高腳椅上坐下的一刻開始,酒保看他的眼神就有點奇怪,他估摸著他自己可能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也沒開口問。
秦華長得不錯,筆直的鼻梁,高挺卻並不讓他顯得那麼有攻擊性,櫻紅的唇色,溫和的眼神,並沒有留著時下有些小年輕喜歡的長劉海,頭發不長,但是清清爽爽的,看著就是覺得很舒服。
酒保見過不少mb走純情路線的,但沒有一個人能像秦華這樣讓人從第一眼就開始心疼的。
心疼這樣好的一個孩子怎麼能是出來賣的呢。
酒吧每天會送在這裏找生意的小鴨子一杯酒,酒保在酒櫃前看著各式的酒瓶猶豫了一下,最終打開冰箱拿出一個雞尾酒果凍遞到秦華的麵前。
秦華看到麵前的果凍愣了一下,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但他沒有開口問,隻是說了聲謝謝,然後開始撕果凍杯上麵的塑料蓋。
他上一次吃果凍大概還是十歲的時候,或者十二歲?或者更大一點也有吃過,但是應該都是被裝在高腳冰淇淋玻璃杯裏的,從來沒有裝在一次性塑料杯裏,並且跟奶茶一樣塑料封口的。
所以,費了好幾分鍾的勁,杯蓋還沒被撕開秦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隻是覺得有些尷尬。那種自己怎麼這樣蠢的感覺對於他來說有點陌生,以至於他有些無奈的看著那個果凍,不知道該怎麼辦。
趙雨來就是這個時候來的,來的正是時候,正好化解秦華這種莫名其妙,無人圍觀,自以為尷尬的尷尬。
隨意的坐在秦華隔壁的高腳椅上,敲敲桌子,接過酒保趕緊遞過來的一杯威士忌,扭頭,用那種審視的眼神上上下下,肆無忌憚的打量了秦華一番。從臉到腰,從腰到臀,從臀到恥骨,從恥骨到大腿,從大腿到小腿。
“以前沒見過。第一次來?”趙雨來問,嘴角帶了點笑。
“是的。”秦華有些緊張,雖然他的教養讓他看起來像是很禮貌的看著和他說話的趙雨來,表情也很正常,實際上,他的視線根本沒有辦法形成焦點。
“嘖!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嘛。”趙雨來的笑容大了一點,順便伸手在秦華的腰上掐了一把。
突如其來的一下讓完全沒有防備的秦華一個激靈,直接從高腳椅上掉了下來。趙雨來趕緊的把人扶住,順手摟緊了,上上下下的又驗了一次貨,笑得嘴角咧到耳根了。
也許是因為趙雨來的驗貨動作太流氓,也許是覺得從椅子上掉下來太丟人,秦華覺得耳朵發燒,他想他的耳朵一定紅透了。
秦華的耳朵就是紅透了,不隻是耳朵,臉也紅得勝過晚霞。
趙雨來覺得很有意思,如果對方的樣子是裝的,這演技簡直可以媲美首影今年的優秀畢業生了,如果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也不關趙雨來的事,趙雨來從來不是一個有好奇心的人,就算有好奇心他也不會浪費在一隻小鴨子身上。
什麼純情男孩被迫下海出賣|身體為了需要巨額醫療費的父母之類的,趙雨來一點興趣也沒有。
“走吧。”趙雨來將杯子裏的威士忌一飲而盡,鬆開賴在秦華的身上驗貨的手,徑直向酒吧的門口走去。
一直到趙雨來快走到門口了,秦華都站在高腳椅邊沒動,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一見麵就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占盡便宜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