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何捕頭,這話有些過了!”林氏臉上帶著幾分怒氣,一手拍了拍桌麵,憤然站了起來,似乎被人觸碰到逆鱗般難受。
屋內的幾人一驚,氣氛頓時一片安靜。
何青驕搖了搖頭,“夫人不必生氣,這不過是循例問問而已。”
“哼,何捕頭的循例,可跟其他的捕快問的不一樣啊,淨是問些與案件無關的事情。”林氏嘲諷了起來。
“夫人又如何知曉這些與案件無關呢?”何青驕也不惱,擺著一副端正的姿勢坐著,琢磨著這杯中的茶葉,這到底是不是黃山毛峰。
林氏滿是無奈,眉頭微抬,衝著一旁的杜老爺,說:“老爺,你看他,這不是在侮辱妾身麼?”隻可惜,此時的杜老爺一副裝聾作啞的模樣,逃開了她的視線,“誒,老李,我說過多少次了,這茶吧,就得換成龍井,這才顯得氣派。”
哎呦,還龍井呢?平日可是連這黃山毛峰都不舍得喝。管事李富貴心中這樣想著,臉上卻半分不露,直點著頭“是,老爺,我這就吩咐下去。”
“好,好。妾身今年二十四歲。不知何捕頭可滿意?!若是沒有其他的問題,妾身這就告退。”林氏霍然明白,今日這事吧指望不上自家的老爺,暗暗地咬牙,說了出來。這屋也沒法坐下去了,自然想著逃開。
“多謝夫人。何某這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請夫人回答。”時間,名字,年齡都一一對上了,確實了自己的想法。何青驕壓低了嗓子,詭異又悲沉,“夫人,不知你還記得這城西巷裏的陳秀才麼?”
林氏駭然的退倒在木椅上,一臉驚訝地看著她,“這,這陳秀才我怎麼認識?我又沒有去過那城西巷裏,自然不會認得。何捕頭,你這不是白問麼?”
一旁的侯成一聽,豁然開朗,也就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婦人就是陳秀才的青梅竹馬,一切都對得上。正是她。沒想到,她成了杜夫人。這差距也忒大了吧。
“夫人還要說謊麼?”何青驕早已料到她的反應,“需要和陳秀才見上一麵麼?”
說話間,林氏神色如癟了氣的氣球般無力,眼神渙散,似乎在回憶,“不必了,竟然你知道,我也不怕說出來。是,我以前和陳語堂是青梅竹馬,那又如何?”
何青驕點了點頭,倒是一旁的侯成開了口,“既然你們是青梅竹馬,為什麼你會一聲不吭的消失?難不成是被人販賣了?”侯成眨了眨眼睛看這她,片刻不放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亮光。
“並非這樣吧。”何青驕不禁看了看那頭的杜老爺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半刻沒有這時該有的憤怒和斥罵,也都明白過來。這杜老爺,也許是故作不知。“一切,大概是因為杜老爺,何某猜得對嗎?”
林氏一聽,吃驚的看著何青驕,如同看著一個怪物一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