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水鏡月等人便出了江陵城,剛行至荊山腳下,便見到了等候多時的君莫笑。
水鏡月下了馬,道:“君莫笑,你怎麼來了?風華姐沒事吧?”
君莫笑一邊帶幾人上山,一邊說:“樓主很好。墨華樓附近的機關陣法已經開啟,隻出不進。”
水鏡月眨了眨眼,問道:“那我們怎麼進去?”
君莫笑笑了笑,“闖陣。”
水鏡月:“是風華姐的意思吧?我們好心好意的來幫忙,她倒想著法子折騰人。”
君莫笑笑而不語。
唐小惠倒是很有興致,道:“聽起來很有趣啊。”
風尋木也道:“墨華樓的機關陣法,我也有所耳聞,倒是很想去見識見識。”
水鏡月搖搖頭,道:“既然墨華樓暫時無礙,我們還是先去尋秦嶺四寶吧,找到真凶,那些人也沒有理由不走了。”
“月姑娘不必著急。書意正帶人在荊山搜尋,想來不出三日便會有結果。”君莫笑說著笑了一下,“那位丹鶴仙子也跟著呢,她可說了,要親自給徒弟報仇。月姑娘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走在後麵的阿傑撓了腦袋,有些不解,“師父,墨華樓不需要我們幫忙,秦嶺四寶也不用我們去殺,那我們來幹嘛的?呀!疼死了!”
他話音剛落,便見一顆石子射了過來,打在他腦門上,生疼生疼的。
水鏡月回頭,對他挑了挑眉,道:“自然是來看熱鬧的。”
阿傑嘟著嘴,控訴道:“你幹嘛打我?”
水鏡月正色道:“鍛煉你的反應能力。你也太差勁了,怎麼每次都被為師打中?踏月步怎麼練的?”
阿傑捂著腦門,不解道:“踏月步不就是跑得快些跳得高些嗎?還能用來躲暗器?”
水鏡月來氣,抬手又是一顆石子射過去,正中他胸口,“為師教了你三日,這些日子你怎麼練功的?沒有長進不說,還都還給師父了是吧?看好了!”她說著,抬手又是一顆石子射出,卻是朝著落在最後麵,正在跟唐小惠說話的風尋木去的。
阿傑還未看清那石子是如何飛過去的,便見風尋木連頭都沒有回,微微一側身,然後便是“砰”地一聲——
那石子擊穿了風尋木身後的一棵鬆樹。
阿傑捂了捂腦袋,心道——“師父平日打我的時候,還真是手下留情了呀。”
風尋木剛剛跟唐小惠正聊著唐門的機關陣法與墨華樓的機關陣法有何區別呢,冷不防被人暗算,微微皺眉,抬眼見暗算他的是水鏡月,氣沒了,有些不解,問道:“阿月,誰惹你生氣了?”
唐小惠摸了摸自己的袖袋,道:“阿月,你什麼時候從我這兒順走飛蝗石的?”
水鏡月淡淡一笑,抬手道:“小心了。”說著,十幾顆飛蝗石齊齊向兩人射了過去,如流星一般劃破空氣——
風尋木微微挑眉,笑了,也不見他如何動作,每次似乎都隻走出半步,卻總能在最後一刻躲開飛至眼前的石子。
唐小惠見了那石子的威勢便叫嚷起來:“阿月,你玩真的啊,要死啦!”她嘴上這麼說,身體卻已經動了起來。她的輕功雖不如風尋木,但唐門暗器獨步天下,躲避暗器的功夫自然也是絕技。
阿傑看得驚險,這兩人卻是一臉的輕鬆寫意。最後十幾顆飛蝗石釘入身後的鬆木,整整齊齊的排成一排,入木三分。
金靈和大黃早就躲到一邊看熱鬧了,此時又甩著尾巴顛顛兒的跑到兩人身邊,揚著脖子似是讚賞一般。
水鏡月手中把玩著兩顆飛蝗石,頗為鄙夷的看了阿傑一眼,道:“現在知道輕功如何躲避暗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