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十步不走百步,必要的時候退回一步,則是為了往前走兩步做準備!九十八度的水和一百度的水別看就差那兩度,一個就能沸騰,一個隻是燙手而已,燙手的隻是燙手,但沸騰的能做很多事,育民,這句話你要記住……”
“育民一定牢記在心……”聽到這話,老人微微點了點頭,扭頭看向王海,他的這一看,著實讓平常以穩健著稱的王海有些心慌,就連坐在他身邊王母都感覺到自家男人的變化……
“王海?王鐵頭,9x年退伍,在關山鎮一幹就是那麼多年,很務實啊!最近和華明有聯係嗎?”聽到老人這冷不丁的一句質問,王海內心繃緊了少許,並沒走官方路子,而是很質樸的回答道:
“昨個還有電話……”
“嗯……這些年是苦了他了,我的警衛兵裏,就數他現在最苦,幫著徐振鎮守蘇南重市,當初其實他是有機會,比徐振走的更高的,但他擔心我這個老家夥,自願留在了港城了,一待就是那麼多年啊,直到你王海出現,他才肯離開……”說道這,老支書意味深長的看了身邊陳勝一眼,霎時間,陳勝頓時明白了,老支書的人一直都在暗中幫襯著自己,好深的局啊。
聽到老支書這話,眾人的表情各不相同,但誰都沒開口說話……
“育民是肯定要走出去的,華明都這把年紀了,也就止步於部級了,而你王海,想往上走,不是不可能,但我的建議還是不要,你的性子太耿直了,站的高摔的響,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海明白……”
“明白就好,其實董家這事就給了你一次機會,如果操作好的話,進省政法係統不是什麼問題,也會提上半級,從內心的說,你想去嗎?”聽到老支書這赤、裸裸的質問,王海隻猶豫了數秒鍾就笑著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
“去了也是當副手,我的年齡,我的經曆以及學曆,都會止步在那裏,還不如在港城,待到退休的時候,提上半級,多拿點退休工資呢……”
“哈哈,能看清就成……看清就成啊……”老支書在王麗這所待的時間,長了一點,直到二炮電話打到陳勝這裏,幾人才算分開,童育民和王海也沒有挽留老人,畢竟人家來就是和陳勝團聚的,待到十五號才走,有機會會晤……
下了樓的陳勝,與老支書坐回了車內,思索許久的陳勝,終於說出了自己憋在心裏的話。
“老支書,你這次來港到十五號再走,是不是也是為了我……怕董家人……”
“嗬嗬,董家?這事處理好的話,會斷了他一條胳膊,我是來監考的,期末了嗎,這是對你的一次考核,明白嗎?”聽到此話,陳勝重重的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了,隻是在把目光投向了窗外之際,眼角微微有些濕潤……
回去的路上,陳勝讓田生順道在郊區醫院停了一下,把孫二娘接上了車!老支書親自下車給她開的門,這待遇估摸著還真沒幾個人能享受的到,感受著老支書對自己的寵愛,孫二娘臉上不滿了幸福的表情……
待到幾人趕回四合院時,庭院內早已經燈火輝煌,幾位女士緊張張羅著,當二炮等人看到陳勝和孫二娘攙扶著老支書走進房門,全部圍集了上來,陳法蓉以及小菲在見到自家長輩後,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老支書……
二十多口子人,男女分開了坐,陳勝特地讓二炮準備飛天茅台成箱的往外搬著,異常高興的陳勝,頻頻找人碰著杯,二炮幾人知道,這近一年時間裏,自家勝哥過的太過於壓抑了,每天都在算計和被算計中生活,很難像今天這樣放開量的‘酗酒’,被眾人擁簇著的孫二娘時不時把目光投向陳勝這邊,知道對方前段時間因為受傷,身子浮弱,生怕會出現什麼狀況!
仿佛是看透了孫二娘的心思,與其並肩坐在一起的趙母,笑著說道:
“狗勝從小到大都是個懂分寸的孩子,你就放心吧,來吃,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在吃飯……”
這場讓陳勝打心眼裏高興的團圓飯是在晚上近九點鍾才結束!喝的浮醉的陳勝,腳底有些打滑,老支書幾人的安排,則是由二炮一手操辦,本想留下來陪陳勝的孫二娘,被其婉拒,畢竟孫母那裏離不了人,今晚又是三十夜,待到眾人收拾好家裏,相繼離開後,整個四合院內隻剩下陳勝一人獨自坐在椅凳上,深沉的抽著香煙……
繁華落盡的孤寂,備受煎熬,頭腦因為喝酒而極度沉甸的靠在椅背上,仰天而望,思索變得極其混亂,回憶著過往的種種,陳淑媛那曼妙的身軀浮現在腦海之中,若不是為了這個女人,他也許再奮鬥數載也達不到這種地位。他感激她,更思念她,雖然他知道,陳淑媛隨著老支書的‘門生’在他鄉過的不差,但對於自己的第一份真正的感情,陳勝仍舊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