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姐,他們有說是抄襲了什麼作品嗎?”
“你要是沒抄,管什麼作品幹嘛?我隻想讓你給我一個解釋,我可丟不起這人。”
“我沒抄。”聞悠十分堅定地說。
琳達看著她的眼神,點了點頭,“我信你一次,幫你申訴,但主辦方能不能信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她扭頭走了,一股委屈從聞悠的心底湧上來,讓她紅了眼眶。
但她沒有哭,用力抿住嘴巴,望向電腦屏幕,繼續工作。
因為被冤枉抄襲,聞悠這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差。
晚上下班後,她無精打采地從公司出來,準備直接回家睡覺。
聞悠正往地鐵站的方向走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她拿出一看,是林墨寒打來的。
昨天兩人互換了聯係方式,她給他備注了名字。
“喂?”
“聞悠對嗎?我是林墨寒。”
“我知道,您有什麼事嗎?”聞悠跟他說話十分客氣,有股刻意的疏離。
“我想問你今晚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聞悠聽到這個,有些頭疼地皺起了眉。
她沉默兩秒,開口拒絕道:“抱歉,我今天有點兒不舒服,要回家休息了。”
“哪裏不舒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不用了,謝謝。”
聞悠連忙拒絕了他。
林墨寒見她不願意,也不再勉強了。
“那好吧,等你有時間再去吃。”
“好。”
兩人聊到這兒便結束了通話,聞悠拿下手機的那一秒,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哪怕到了現在這個年紀,她在人際關係處理方麵的能力還是很弱。
這個妹妹沒有白疼她。
誰知,當二人走到了橋中間,聞悠突然鬆開了手,而後用力晃了下橋兩旁的繩索。
整座橋都跟著搖晃起來,厲景修嚇得心髒驀然一緊。
“你幹嘛?”他擰眉,一臉嚴肅地看著聞悠。
小丫頭調皮地衝他吐了下舌頭,“剩下的路你自己走。”
好家夥,領他走到一半就撂挑子了!
神他媽沒有白疼,他要收回剛剛的話。
聞悠被厲景修欺負了那些年,今天終於“報複”回來了。
難怪厲景修樂此不疲,她也體會到欺負人的快感了。
“我還不至於膽小到那份上。”
厲景修見她得意的小表情,冷笑一聲,大步往前走。
聞悠打量著他,挪愉地出聲道:“你這不是挺厲害的麼,沒感覺你害怕啊!”
“…………”他這都是被逼出來的。
見厲景修抿著唇不說話,聞悠還以為他生氣了,連忙去到他身邊,忐忑地問:“我的玩笑是不是開得太過分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無聲搖頭。
隨後緩緩開口道:“我記得有一年夏天,我明知道你害怕蟲子,還逮了一隻知了放進你脖子裏,我的玩笑不是更過分?”
他不說這事兒,她都給忘了。
可能是他欺負她的次數太多了,以至於她都記不清了。
厲景修以前從未反省過自己,因為他總覺得逗她挺有意思,卻從未考慮過她的感受。
“對不起”這三個字在嘴邊打轉,不過厲景修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兩個人從橋上下來後,氣氛突然陷入了沉默,彼此之間都有一些尷尬。
聞悠的心裏有些後悔,她以前在厲景修的麵前一直小心翼翼的,如今為了鼓起勇氣追他,她刻意轉變了自己和他的相處方式,變得放肆起來。
隻是這麼突然的轉變,是不是不太適合他們倆呢?
“坐纜車下去?”
厲景修的聲音忽然傳入耳中,拉回了聞悠的思緒。
她轉頭看向厲景修,“你不是恐高嗎?”
“剛剛被治好了,突然覺得也沒多害怕。”
“…………”
聽他這麼說,聞悠無語又想笑。
上了纜車以後,厲景修平靜的心就開始忐忑起來,聞悠觀察著他臉上的神情,試探性地問了句,“你要怕的話就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