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都忘不掉高中那會兒,被帶著一幫人的他,狂揍並警告的那一幕,是他永遠的噩夢。
聞悠看見陸銘浩臉上突然出現了害怕的神情,感覺很莫名其妙。
這感覺怎麼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她疑惑完,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厲景修說的那話,像是和陸銘浩有什麼過節。
厲景修走到陸銘浩麵前,隻瞪了他一眼,都還沒說什麼,陸銘浩就無比自覺地說:“哥,我明白了,我走。”
說完他就回到了車裏,衝聞悠擺了擺手,說:“老同學,有機會再見。”
他心裏是很可惜的,剛才看見馬路邊上的那一抹身影像聞悠,他心裏不知有多驚喜,想借此機會再和她走近點,誰知道她的哥哥又出現了。
陸銘浩以一種很狼狽的姿態遁逃了。
“你不是很煩他嗎?怎麼又跟他聯係了?還讓他來接你。”
厲景修嚴肅地皺著眉頭,質問聞悠。
完全是一種當哥哥的為妹妹操碎心的感覺。
“誰說是他來接我的,剛好在路邊碰到了好嗎?”
聞悠很委屈地反駁,他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怪她,這點很討厭。
聽完她的解釋,厲景修的臉色好轉了幾分。
“總之………”他薄唇動了幾下,“那種不正經的男生你能離多遠就多遠。”
“他怎麼得罪你了,你這麼罵他?”聞悠很奇怪地問了句,而後又追問:“還有,你揍過他嗎?”
“嗯。”
厲景修大方地點頭承認了。
“真揍過啊?你們倆有什麼過節嗎?”
“他高中那會兒不是追你嗎?我有次去你們學校找你,剛好聽見他和別人在吹牛,說早晚把你追到手,我二話不說就找了一幫人來,先把他揍了頓,然後警告他離你遠點,果然他就老實了。”
聞悠真沒想到厲景修瞞著她還做了這樣的事兒,難怪陸銘浩追她追得正起勁,突然就放棄了呢。
“我看你的表情,怎麼還很惋惜的樣子?”
“哪有!”
聽厲景修那麼說,聞悠趕緊反駁。
“剛才我要不出現,你就跟他上車了。”
“誰說的,我本來就打算拒絕的。”
聞悠話音剛落,那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出現了,帶著一身的香水味去到了厲景修的旁邊。
林墨寒立刻給厲景修打了電話,問他要不要出來吃飯,沒想到厲景修竟然說:“你自己帶著飯菜來我家吧,我不想出去。”
和厲景修認識多年,林墨寒自然知道他什麼性格,既然他這麼說了,他就痛快答應了下來。
林墨寒去飯店打包了幾個菜,搬了箱啤酒來到厲景修的家裏。
他這是第一次過來,根據他發給他的地址,找了半天才找到。
敲門後沒多久,厲景修就過來給他開了門,他穿了一身米色的家居服,看起來十分慵懶。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厲景修隨口問了一句,拿了雙一次性拖鞋給他。
林墨寒彎腰換了鞋,“回來沒幾天。”
“剛回來就約我吃飯,想我想得不行了?”
聽他這麼開玩笑地問,林墨寒扯了扯唇。
“其實今天我來找你,是有目的的。”
“我就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
厲景修將打包來的飯菜擺上桌,又開了幾瓶啤酒,“說吧!什麼目的?”
“我………”
林墨寒故意賣關子,“說了你可不能打我。”
“嗬。”厲景修低低地冷笑了聲,“趁我還沒吃,拎著你的東西走人吧。”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林墨寒無奈地搖頭,決定還是不跟他兜圈子了,“昨天,我去你爺爺家了。”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