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城的帳篷全部被推翻了,到處都有哭泣的人,到處都有鮮血,到處都有跪地求饒的人。
距離陳竹他們殺上來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
陳竹釋放了一萬多的漢人努力,讓他們幫著維護持續。
如果沒有這些漢人奴隸就憑他們左驍衛五千人,隻怕都照顧不過來。
昨晚不知道逃了多少匹馬兒,反正很多。
當然他們也繳獲了不少馬兒,可能有兩萬匹,可能有三萬匹,還有羊和牛。
陳竹沒有客氣,比較命人宰殺兩百隻羊。
每個士兵都端著羊肉湯,他們一邊喝湯,一邊行走查看。
相對來說,那些漢人奴隸要更加想凶狠,他們拿著繳獲地彎刀,看不順眼就一刀背砸過去。
陳竹知道這些奴隸心裏有氣,他並沒有製止。
當然他的軍隊不允許有奸淫擄掠的存在,所以雖然有些奴隸蠢蠢欲動,但他們並不敢亂來。
因為左驍衛展現了強大實力。
他們從來沒有看過走路那麼整齊的部隊,一排的左驍衛,以一個步調往前行去,雖然速度一般,但帶著一股無法言語的蕭殺之感。
似乎這些士兵也是兵器,似乎他們都是為了殺人而存在。
奴隸們不敢招惹他們。
唐儉同樣有些畏懼地看著那些左驍衛的士兵,他也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士兵。
他們眼神疲倦,但訓練有素,每一次的刺擊都是群體行動。
左驍衛展現了真正的團隊作戰,他們似乎有無與倫比的默契,總是能同一時間刺出長槍,他們總是能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麵。
唐儉在長安看過不少軍士,但從來沒有看過左驍衛這樣的士兵,他們充滿了一種殺戮的感覺。
安修仁端著一碗羊肉湯,遞給了唐儉。
“來,熱熱身。”
唐儉想到那些死去的人,他心裏作嘔,急忙擺手道:“我不要,我不要。”
安修仁笑笑:“你啊,別想那麼多了,戰爭不就是這樣嗎?我從來就不反對戰爭,我反對的是大唐輸掉的戰爭。”
唐儉微微一愣隨後苦笑點頭。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響起,陳竹領著薛器,以及一眾左驍衛的士兵過來了。
唐儉看到陳竹,再無之前的親近之意,他隱隱有些害怕。
看到陳竹,他就想到了左驍衛那些殺人機器。
安修仁倒是非常熱情:“國公,你過來了?”
陳竹點點頭,微笑道:“兩位大人好啊。”
唐儉這才反應過來,微笑點頭:“國公好,不知國公過來有什麼事?”
“吉利逃走了,兩位大人可知道吉利這幾天的行動?”
唐儉搖搖頭:“不知道,我們也有兩天沒有見到他了。”
陳竹沒有得到答案,點點頭,隨後便離開了。
安修仁彎腰一禮,恭敬地看著陳竹離開,他見唐儉發呆。
歎了一口氣,隨後說道:“唐兄,我覺得你這樣的態度不好。”
“呃?”
“唐兄,瓊國公和這些士兵步行二十五日趕到這裏,擊敗了吉利,他們值得人尊敬。
你不要因為他們殺戮大就覺得他們沒有人性。
要知道這些突厥人幾乎每年都會南下,又有多少邊民被人擄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