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於師的話讓管家一下呆住了,隨後問道:“老爺,那你呢?”
封於師冷哼一聲:“快去啊,至於我,將死之人,在乎這些幹什麼?”
管家立即往外跑。
他剛剛轉了一個彎,就被人踹了回來。
隨後一名士兵按住了管家。
封於師一把抽出掛在牆上的長刀,冷眼看著進來的人。
陳竹看著封於師,感覺和自己想象的吳三飛一模一樣。
身材高大,強壯有力,目光毒辣,眼中滿是殺戮,毫無人性。
更重要的是年齡完全吻合。
“我該叫你吳三飛呢,還是封於師呢?”
封於師嗤笑一聲:“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我無所謂。”
陳竹點點頭:“很好,封於師,你認罪嗎?”
封於師冷冷地看著陳竹,隨後問道:“我如果認罪,那是不是可以放過我兒子。”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封於師也是如此,他已經不行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陳竹冷冷一笑:“你做了那麼多壞事,殺了那麼多人,你有沒有想過,這些人也是人家的兒子他們也有家庭。
更不要說你兒子就是幫凶,接受律法的審判,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封於師撇撇嘴:“律法,你是說李唐的律法嗎?我闖蕩江湖的時候,李世民還沒有出生呢?
就憑他們坐在長安,就能決定我的行為了?憑什麼?”
陳竹看著封於師,他這才發現封於師不服大唐,不服這個世界。
難怪他行事如此瘋狂,別人一般搶劫也是搶普通商戶的錢,而封於師直接搶朝廷的稅銀,原來他根本就不服長安的那個朝廷。
這樣的情況,陳竹還能怎麼說呢?
他也懶得多說什麼,揮手打算讓士兵們衝殺過去。
封於師卻說道:“陳竹,我可以死,不過放我兒一條生路,我可以告訴你我這麼多年盜竊的財寶藏在哪裏。”
陳竹笑笑:“你想過沒有,我如果答應你,是不是以後所有人都可以學你,做了壞事,然後用錢買命。”
封於師揚起大刀,看了眼反光的刀麵:“陳竹,不要太過分了,大唐成立後,我僅僅搶劫過幾次而已,你又何必小題大做?”
“現在是法治社會,無規矩不成方圓,你在前隋犯事,我當然管不著但你前不該萬不該這個時候犯事。”
封於師緊緊地握住長刀:“難道幾百萬錢還買不了我兒子一條命嗎?”
“你應該有孫子吧,我可以保你孫子孫女的性命,但你兒子幫助你下藥,必須交由律法處理。”
封於師搖搖頭,隨後低著頭不說話。
“陳竹,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問吧。”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稅銀一案,難道我有漏洞?”
陳竹笑了,隨後說道:“你非常聰明,稅銀盜竊一案,沒有任何漏洞。”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陳竹看了眼封於師後邊的一副畫,畫裏有一群男子站在一起,似乎正在共謀大事。
“你的組織被喬立帆大敗之後,隻有你一個人逃了出來,後來你又成立了一個盜竊團夥,這群人弱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