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蕭瑀沒有上當,畢竟是前隋時期就當官的大佬了。
這一點涵養還是有的。
許巍山自嘲一笑,他知道自己小看了蕭瑀。
此時那些個官吏依舊在鬧騰,整個知府衙門都顯得有些混亂。
許巍山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這裏的空氣非常糟糕,他厭惡地撇撇嘴,隨後想到了這一次的事情。
李世民要的其實很簡單,就是錢,因為國庫一直不寬裕,所以李世民要錢。
那麼這一次蕭瑀就算找不到證據,日後肯定還會有其他人過來,直到榨出上千萬錢為止。
不過這麼多年來,這些錢早就散出去了,存下來的已經不多了。
更重要的事,許巍山並不覺得這是應該孝敬給朝廷的錢。
他覺得這是憑自己本事弄得錢,他沒有理由要上交朝廷。
所以這就是一個死局了,李世民要錢,但襄陽城的官兒不願意給錢。
這一次過去了,以後呢,又該怎麼辦呢?
根據許巍山以前的準備,他是打算萬一事發,就找一處無人認識的地方隱居。
實際上,他早就做了這樣的準備,他們已經有族人安排過去了。
不過他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
一是他沒想到這麼快會事發,二是他沒有想到會有族人不願意過去,甚至他的妻子都不願意離開襄陽。
隱居的地方雖然不是山野之地,不過也非常偏僻,遠不如襄陽繁華。
所以當謝廣袤的折子遞上去的時候,許巍山得到消息,立即讓他老婆孩子趕緊離開,但他們竟然不願意走。
兩人甚至發生了冷戰,就這樣拖拉了一段時間。
後來蕭瑀便過來了。
現在蕭瑀如此出這樣的手段,可以說直接撕破臉了,毫無疑問,蕭瑀一點都不相信許巍山,他覺得許巍山就是稅銀損耗的幕後凶手。
所以針對許巍山的調查隻會越來越多,越來越直接。
許巍山想了想,打算今晚就把妻子送走,不管用什麼辦法,已經要送走。
又為就算這次過了蕭瑀這一關,過一段時間,李世民還會找他麻煩。
實際上等應付了蕭瑀,他自己也會立即走人。
當然現在不行,可以想象,他現在走,那蕭瑀就會把他定罪為畏罪潛逃,他就成了稅銀折損案的主謀。
實際上,他離開的最佳機會是謝廣袤的奏章出現在太極殿的時候。
他隨後不久就得到了消息,不過他沒有重視起來,他沒想到李世民會讓蕭瑀帶著戶部一大群人過來。
後來他又大意了,他得到蕭瑀的消息,依舊沒有離開。
他覺得他做的那些賬本,蕭瑀的人根本看不出來。
他一就有僥幸心理,直到剛剛,蕭瑀的人領過來直接審問知府衙門的官吏。
當他試圖激怒蕭瑀,而蕭瑀毫無反應的時候,許巍山這才明白,他在蕭瑀心中已經是一個私人。
不管是李世民,還是蕭瑀,都已經認定他就是稅銀折耗案的主謀。
所以這一次就算能挺過去,過一段時間,李世民必然還會找其他借口搞他。
他必須要離開了。
盡管舍不得,不過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