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氣尚可,李麗質帶著陳易入宮看望長孫皇後。
陳竹則繼續調查,他剛剛離開陳府,便遇到了一群言官。
“瓊國公,你是不是與李厚德也有關係?”
“瓊國公,我以為你是一個剛正之人,沒想到你也搞鄉黨那一套。”
“瓊國公,張蘊古的案子你不要管了,我們禦史台不會放任你結黨營私。”
這些言官是專門來堵陳竹的路,馬車剛剛離開大門,他們就來到了道路中間,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
駕駛馬車的不良人有些為難,畢竟這麼多言官,直接衝過去說不定會造成損傷。
而且這些人過來,就是為了揚名,如果真的被撞了,他們說不定更加高興。
陳竹微微皺眉,隨後說道:“你在這裏跟他們僵著,我騎馬離開。”
話落,陳竹離開了馬車,翻身上了旁邊一匹馬兒,隨後急行而去。
薛器領著人緊緊跟著陳竹:“大人,這隻是一小部分,今日朝堂上,足足有二十七名禦史參奏大人以權謀私。”
陳竹眯起眼睛,笑了笑:“難得有機會說我壞話,這些家夥憋了這麼久,當然不會放過。”
薛器歎了一口氣:“這樣的情況,大人其實可以不管這件事。
畢竟那李好德根本就是在裝瘋,之前我們不了解,為他浪費時間,這一次就不要管他了。”
陳竹搖搖頭:“算了,既然已經管了,那就要把事情弄清楚,就算李好德是裝病,我們也要搞清楚他為什麼要裝病,為什麼要對陛下不滿。
這樣下次遇到類似的事,我們才更有經驗,才能更好的處理。”
“是,大人說的有理。”
……
不久後,他們來到了大理寺的監牢。
陳竹讓監牢管理領他去見李好德,這小官卻瞬間變了臉,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國公,這個恐怕不行。”
“不行,怎麼啦?”
“國公,李好德昨天吃壞肚子了,我們把他轉移到其他監牢了,明天才能轉回來。”
陳竹冷冷地看著這個小官,隨後說道:“你忽悠誰呢?這樣的要犯,怎麼可以隨意轉換監牢,你是要找死嗎?
你剛剛那句話,我如果告訴陛下,你說你有幾個腦袋?”
小官雙臉慘白,急忙跪了下來,隨後說道:“不敢,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帶著國公去,國公稍後。”
片刻後,陳竹看到了躺在雜草堆上的李好德。
這人四十歲左右,背影看著很普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當李好德轉過頭時,露出了他紅腫的右眼。
鼻子也有傷口和血絲。
這樣的要犯,竟然被人打了?
陳竹轉過頭,冷冷地看著小官。
薛器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將小官扇倒在地:“混賬,這樣的要犯,你們竟然讓他與人鬥毆,你們這是找死。”
薛器是衙門老人,自然明白這樣的傷口應該不是刑訊造成的,大概率是囚犯之間鬥毆導致的。
那小官跪了下來,連連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們真的沒有想到諸位大人還會審訊他,我們還以為案子結束了,所以沒有多加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