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獠人士兵和昌獠部的士兵差不多,一個個看著都很瘦弱,還很黑,完全沒有雄兵的氣勢。
領頭的是三個男子,一老兩少,老年人此時滿眼的震驚,不可思議地看著破開的昌獠部木牆。
兩個年輕點的,一個看著強壯,但似乎昨晚運動過度,此時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還有一人倒是目光炯炯,這人三十幾歲,個子不高,不過很壯,他有幾分荊虎的氣質。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要對獠人下手嗎,你們要滅殺所有獠人嗎?”
目光炯炯的男子率先發問。
陳竹搖搖頭,隨後將荊虎的罪名一並說了出來,最後冷聲問道:“他殺朝廷命官,劫掠村鎮,罪當誅殺九族,你們難道要為他求情,還是說你們是他同謀?”
話語一出,那老人急忙擺手說道:“大人……大人冤枉,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這荊虎平時為人不錯,出手大方,我們被他蒙騙了。
還以為他生財有道,所以受過他一些小恩小惠,縣令才知道原來這些財務都是搶來的。
小人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為他說話,早知道他都是搶來的東西,給我我都不會要。”
那個看清楚神情萎靡的青年男子也跟著說道:“沒錯,大人,我們都是被他蒙騙了。
大人放心,我們絕對沒有與朝廷對著幹的意思,我們都是忠厚老實的人。
大人請放心,我這就帶人回去。”
倒是那名目光炯炯的男子,他緩緩說道:“大人說的那些事,可有證據?”
陳竹哈哈一笑:“當然有證據。”
他隨後拍了拍手,薛器立即領著不良人將荊虎屋內一些器具用品拿了出來。
薛器指著一套飲茶器具說道:“這個是搶劫永州南山仔村的東西,因為這個村子的地主老財家裏的孩子是個生意人。
在洛陽買了一套茶具,是限量的產品,上麵有編碼。
我查過,這個茶具就是來自那個老財家的東西,這些都可以去衙門查找,都有記錄。”
他隨後又指向荊虎大兒子脖子上戴的金鎖,笑道:“這個就更加明顯了,這是郴州清水鎮副鎮長兒子的金鎖,上麵還有人家的名字。
刻的是‘少安’二字,荊虎也是瘋狂,給你兒子用死人用的東西。”
薛器隨後又指出了一些東西,他還讓幾個已經招供的昌獠部士兵說話了。
這幾個士兵跟著荊虎一起劫掠,所以他們知道的更加詳細。
一眾昌獠部的平民老百姓都驚呆了。
盡管他們早就有這樣的猜測,但此時真的明白了這件事,所有人還是感覺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在他們看來,荊虎原本的英雄光輝一瞬間下降許多。
以前盡管有這樣的猜測,但畢竟沒有實錘,許多人都覺得荊虎是靠本事養活大家,但現在,聽到荊虎原來就是燒殺搶掠,眾人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就連原本在哭泣的荊虎妻子,此時也用陌生的目光盯著荊虎。
而荊虎的兩個胖弟弟更是叫嚷著自己不知情,自己完全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