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牛聞言,嗬嗬一笑,隨後說道:“你說得對,我找人刺殺了胡金山和廖大海,這兩個賊子都死了。
哈哈哈,我現在非常爽快,就算是死,我也無怨無悔了。”
陳竹微微一笑:“大叔,問你一個問題,現在的蘇州府衙總捕頭林昆,跟你有沒有仇?”
高牛搖搖頭:“沒有仇,我的仇人隻有兩個人,就是胡金山和廖大海。”
陳竹與薛器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憂之色。
這刺客之前還有點理由,現在刺殺林昆,則完全沒有理由了,也就是說,他已經不再是為高牛複仇,他完全就是隨著自己的心意來殺人了。
這樣的話,這就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
“大叔,那個人已經失控了,你能不能幫幫我們,告訴我們,應該怎麼做才能找到他。”
高牛掃了眼陳竹,隨後冷笑道:“你以為我都這樣了,我還會出賣我的朋友嗎?”
“哦,他是你的朋友?”
“是啊,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絕對不會出賣他,出來混的,講的就是一個義字。
我可以沒錢,可以沒有權勢,但不能沒有義。
這玩意就是我以前在江湖混的準則。”
薛器冷笑一聲,低聲說道:“大人,交給我們吧,我保證一個時辰就讓他張口說話。”
陳竹點點頭,隨後問高牛:“聽到了嗎,大叔,你想要嚐嚐這樣的感覺嗎?”
高牛撇撇嘴:“我是將死之人,你們有什麼手段盡管用吧,我無所謂。”
他目光淡然,眼中不悲不喜,他是真的無所謂。
陳竹看在眼中,知道高牛並不是說謊,實際上以高牛的身體,這個時候說不定有些地方已經沒有知覺了,他並不會在意薛器的威脅。
高牛接著轉向薛器,笑道:“我聽過不少你的事,知道你厲害,他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你是長安第一不良人。
嘿嘿,我倒是很想看看不良人的手段。”
薛器被高牛懟了一句,卻也沒有立即反駁。
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喊的凶,但高牛年齡大了,他根本沒有打算用那些酷刑。
陳竹笑了笑,隨後說道:“不說這個,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可控製了,他就在昨天刺殺了蘇州城的總捕頭。
如果讓他再這樣下去,他會越來越大膽,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高牛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
陳竹接著說道:“這蘇州河兩岸的老百姓,不都是你的老鄉嗎?你難道願意看到自己的老鄉被人迫害嗎?”
高牛看了眼陳竹,隨後說道:“你這個人說話越來越嚴重了,光挑那些不利於我朋友的事說。
我本來還以為你這個人誠實,但現在看來你也非常狡猾。”
“哦,我說錯了嗎?”
“是的,你說錯了,我朋友殺了胡金山和廖大海兩個奸賊,後來他又殺了一個捕快。
你這麼聰明,不可能沒有想到,我朋友隻殺官府中人。
這件事放在江湖上,大家夥聽了都會豎起大拇指,說一個好。
所以你能明白嗎?你的那些道理都不行,我們行為規則不一樣,我不吃你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