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政和坊的一間三進宅子裏。
武順給賀蘭師仁倒了一杯酒:“夫君,我們的計劃成功了,陳竹還是沒辦法,他不管武家的事了。”
這酒正是大名鼎鼎的悶倒驢。
這是陳竹發明的酒,現在已經是長安最火的酒。
賀蘭師仁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喝,這一次他難得大方一回。
此時酒香四溢,猶如來到了花海之中,再看武順的天資國色,尤為讓人沉醉。
他嗬嗬一笑,眯起眼睛看了眼妻子的腰線一時有些意動,不過想到他最近的身體狀況,他還是忍了下來。
“陳竹名聲在外,但實際也不過如此,你看你之前嚇得要死,但我說的沒錯吧,他根本就沒有辦法。”
武順點點頭,媚眼如絲的看著賀蘭師仁:“你說的沒錯,夫君,我敬你。”
賀蘭師仁恨不得立即吃了武順但奈何身體限製,力不從心。
他急忙轉移話題:“不過陳竹這個人非常狡猾,我們也不能大意了,等兩天,我們派人觀察陳竹,等確定陳竹什麼舉動的時候,我們再行動。”
武順見賀蘭師仁沒有要歡好的意思,心裏失望,她撇撇嘴:“夫君說的對。”
賀蘭師仁老臉一紅,想了想,接著說道:“我們要提防陳竹,第一次要派遣幾個不知真相的外人去,等他們沒事了,我們再派自己人去挖。”
“嗯,這是老成之道。”
……
兩日後的夜晚,武家祖墳對麵的山上。
陳竹與一幹不良人,以及一隊的陌刀隊士兵埋伏其中。
“大人,我這裏有一些牛肉幹。”
薛器將一捧的牛肉幹遞給陳竹。
此時已經是子時,距離他們吃晚飯,已經過去幾個時辰了,正常人都會感覺餓。
陳竹他們現在既然是埋伏起來,自然不能生火,所以薛器準備了一些熟食。
陳竹那日明白了對方的目的,他便打算要先示敵以弱,然後等對方來武家祖墳挖地時再出麵抓人。
所以此時他們埋伏在這座山上,靜靜地觀察對麵山上的情況。
這是陳竹來到這裏埋伏的第三個夜晚,為了以防萬一,他們撤離應國公府的第一個晚上就開始暗中埋伏了。
不過對方很謹慎,前麵兩天晚上都沒有行動。
武家三兄弟據說還在找關係,他們想要找一位大法師,不過武家現在的處境,他們一時之間也很難找到好的大法師。
所以一直拖著,他們也不敢往這裏派流浪漢了,這幾個晚上都沒有人在武家祖墳守夜。
此時山風陣陣,對麵的山上許久都沒有動靜。
陳竹心裏無奈,但也隻能堅持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陳竹眼皮打架的時候,對麵山上總算有動靜了。
灰蒙蒙的山林中,有兩個身影隱約在行走,他們來到武家祖墳旁邊,隨後揮舞鐵鏟,往山地挖洞。
陳竹他們離得遠,因為幾乎沒有月光,所以看的不是很真切,片刻後,他們才確定那裏真的有人。
薛器有些意動:“大人,要不要派人抓他們。”
陳竹眯起眼睛,想了想說道:“對方昨天前天晚上都忍著沒有動手,他們顯然是謹慎的人,著一次過來的人說不定也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外圍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