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近衛是大秦賊的骨幹力量,無論是個人素質還是在裝備上,都絲毫不遜於大漢帝國的正規軍,平日裏所獲得的待遇也遠高於普通的大秦賊寇。
就比如此時,客棧裏的那兩個大秦賊身上所穿的繡有大秦二字的黃色棉襖,就隻有中軍近衛可以享有。
客棧裏的四處角落都放有火爐,給人感覺很是暖和,可當兩個大秦賊走進後,客棧裏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所有人都是一言不發,氣氛壓抑的令人窒息。
這半年來,大秦賊在劍南道積威極重,很少有人敢輕易招惹,而敢來斷魂鎮的人一般都不是普通百姓,但麵對大秦賊,特別是大秦賊的中軍近衛時,多少也有幾分忌憚。
兩個大秦賊坐下後,並沒有招呼小二,而是從包袱裏拿出了幹糧和清水,就這麼湊合著吃了起來。
其中的一個大秦賊身材魁梧,年約四旬不到,膚色黝黑,頜下一部粗髯,根根粗如鋼針,生得是濃眉闊口,頗具英武之氣,他的神情很冷,隻是靜靜地坐在那兒,一股若隱若現的殺氣便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另外一個大秦賊倒是長得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皮膚白裏透紅,簡直比女人還要水嫩,隻不過他唇薄眼細,臉色陰沉的白中透青,看著有些讓人害怕。
僅僅隻看這兩個人,就能由點到麵的感受到大秦賊中軍近衛的非同凡響。
而這兩個人還不是普通的中軍近衛,身材魁梧的名叫石達開,相貌秀氣的叫做任琦,他們都還是大秦王的貼身侍衛。
二個貼身侍衛出現在這裏,必然肩負著大秦王的重要使命。
不知過了多久,客棧裏的沉默終於被打破,隻見石達開把最後一個饅頭塞進嘴裏,又灌了一大口清水後,黝黑的臉上帶著不忿之色道:“彭越真是不識抬舉,等滅了龍武軍,立馬就把他給收拾了。”
任琦的嘴唇動了動,絲絲的好象在冒涼氣兒,好半天才幽幽地道:“彭越麾下人馬不多,但他卻坐擁十多艘大船,控製著天河水道,如果不能把他招降的話,等於喪失了對水路的控製。”他眉頭皺了皺,目光無比低沉:“就目前而言,似乎對我大秦軍影響不大,可時間一長,水上運輸這條線被人掐斷的話,日後恐怕會帶來不小的麻煩。”
石達開沙包般大的拳頭狠狠一捶桌子,恨聲道:“那我們就向大秦王進言,從圍困齊郡的人馬裏抽出一支來,先把彭越給幹掉!”
任琦一聲冷笑,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你這個蠢材,彭越真的那麼輕易能夠幹掉,還輪得到你去進言?”
石達開長得比任琦大了一圈,可在對方麵前就像是見到貓的老鼠,這才被任琦罵了一句,就立刻耷拉著腦袋,不敢作任何辯解。
任琦臉色稍緩,歎了口氣道:“我軍兵強馬壯,但全部都是步騎,如何奈何得了一直身處水上的彭越?”他眼色多了分凝重:“彭越雖然性格固執,但不得不承認他對水戰十分精通,上任後沒多久就把天河上的水賊給清剿的一幹二淨,我軍就算多造戰船,去攻彭越的水寨,估計也是雞蛋碰石頭,弄得個損兵折將的下場。”
石達開搓著手,憂心忡忡道:“那該怎麼辦,難道彭越不離開天河,我們除了幹著急,就拿他一點沒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