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簡單嗎?我覺得他說的是假話,指不定是幫聶秋妮做了不光彩的事情,收了不少錢。或者聶秋妮讓他辭職走人,當然我沒有說穿這些事情,而是道:“方便留個電話麼?如果我這車被盯上,你要給我解釋清楚,我就是路過的。”
“我剛剛說過明天我去搞定,不會連累到你的,真不會。”
“我相信,但還是保險點比較好。”
桑植想了兩秒:“好吧,我給你號碼。”
我心裏喜悅,臉上保持著冷靜:“暗格裏麵有筆,你給我寫吧!”
桑植打開暗格拿出筆,然後取了一張紙巾,寫完遞給我道:“這下好了吧?真號碼,不是隨便寫的,不過兄弟,我得要說一句,出門靠朋友,別那麼多懷疑。”
我笑了笑道:“這社會太過於殘酷,現在老人在馬路摔倒了都沒有人敢扶,其實不是不敢,而是害怕被坑,扶不起,這做好心如果要付出很大代價,逐漸就沒有人去做了,這不是人的錯,是風氣的錯,是法官的錯。我老實說了吧,剛剛我沒有第一時間停車就是因為害怕被騙,後來想想,這種心理不對勁,舉手之勞還得要幫,不然不就跟那個惡心的法官一鳥樣了麼?”
桑植道:“對,就是這樣,我不是因為你幫了我才那麼說,我有經常幫人,有句話怎麼說的:日行一善,焉無福至。”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我很快把車開到了花園街的名動美容院門口,把桑植放下,看桑植進了裏麵我才開車離開,那會已經傍晚五點多,下車前我先想了想有什麼需要買的,發現沒有才下車上樓。
打開門,我一眼就看見了王諾諾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王諾諾明明是很想看我的,但就是故意要裝出一副毫不動容的表情,女人就這樣,有時候讓男人猜個半死,某種程度上說她們就是折磨男人的產物,當然同時亦是讓男人心甘情願被折磨致死的產物。
我關上門,走過去,先把打包好的燉奶放下,然後拿著草莓和火龍果進廚房,洗趕緊放碟子裏拿出來,擺在王諾諾的麵前道:“都是新鮮的,我自己親手摘的……”
王諾諾很隨便的哦了一聲,拿了一隻草莓放進嘴巴咬了一口,嘴角牽出一絲笑意,但吃完一隻以後她就不吃了,拿起電視遙控,按著電視頻道,小聲道:“我餓了,你方便走晚飯嗎?”
“當然方便,你媽讓我照顧,我會完成任務……”說完我才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額頭冷汗冒了出來,很忐忑的看著王諾諾道:“不是,就算你媽不說,我都會照顧你,是我害成你這樣的,在證明我清白之前我都有義務照顧好你。”
王諾諾冷冷道:“我不用你照顧,你走吧!”
我很痛苦:“不是,我意思是,哎,你讓我去摘草莓火龍果,我沒有帶著情緒,因為這是我應該去的,我是真的知道了自己應該做什麼。”
王諾諾加重了自己的語調:“走,我不想見到你。”
“你晚上要吃飯啊!”
“我讓你走,在你證明給我看之前,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走。”
我很無語,但沒辦法不走,王諾諾要是激動起來,她那麼虛弱,是不適合激動的,所以我隻能道:“好吧,你有什麼事記得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你不想見到我,我可以找別的人幫你忙……”
王諾諾沒有言語,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走了,帶著非常糟糕的心情,我怎麼就說了那樣的話呢?真他媽夠白癡的!當然我算是真正體會到了,像王諾諾這樣性格善良的女人,凶悍起來亦可以非常恐怖,對她來軟的不行,來硬的更加不行,軟硬不吃,能把人煩惱死……
下了樓,上了車,我沒有馬上開車走,而是點燃一根煙抽著,在整理情緒。結果抽了半根煙時間,忽然聽見嘭一聲響動,什麼東西砸中了車頂,打開車門剛準備往上罵,忽然看見,砸中車頂的竟然是火龍果!日,是王諾諾砸的,我不敢再往上看,連忙把煙扔掉,匆匆的開車走人……
在大街上逛了兩圈,看時間已經六點多,我找了一個快餐店下車吃了飯才回家,結果剛回去坐下思考著要不要給段嬈打電話解釋一下?手機就先響了起來,是明采臣的來電:“哥們,在什麼地方?”
我沒好氣道:“在家,有事麼?”
“靠,今天周六,你說有事沒事?”
“周六怎麼了?那個月沒有幾個周六?有話趕緊說,沒話說我掛電話。”
“你吃錯藥了?”
“對,老子吃了春章藥,想日你嘴。”
“日我幹嘛,我帶你去日美女。”明采臣用非常曖昧的口吻道,“嗯,比如張子辰,禮物已經幫你準備好,你開車來接我吧,我就在南天精品城門口。”
我這才反應過來答應了去張子辰的生日會,還想著和段嬈一起去,現在計劃泡湯了吧?看來這事情啊,有時候壞起來一連片都是壞的,倒黴的,令人抽風的,喜歡湊堆著來!我心裏歎了一口氣,嘴裏道:“現在才幾點?生日會沒那麼快開始,你先過來我家,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