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說話?看來不是來結仇的,不過能不用綁的嗎?弄清楚了怎麼回事,我心裏有了底,鎮定了下來,笑了笑道:“你說話真客氣,不過對待我的方式好像有點不太客氣,你喜歡被別人綁粽子一樣嗎?”
“當然不喜歡。”
“那巧了,我也不喜歡,你要想和我談,至少給我個舒服吧?不然談什麼?”
“我綁過不少人,像你這麼鎮定,還能笑那麼自如的很少見,我欣賞你,樂意給你個好待遇。”說著,紋身的漢子從口袋裏拿出一把折疊刀打開,把綁著我手腳的透明膠都隔開,然後又遞給我一根煙,“現在行了吧?當然我要提醒你,雖然你很能打,但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你要是想硬闖出去,肯定不會成功,所以別做傻事。”
我真想過這個問題,因為我不完全相信這個家夥,把人放出來就一筆勾銷,這大概是權宜之計,估計那些人對他們非常重要,他們沒辦法不這樣做而已!還有一個原因,把人弄出來這事不是我說了算,是明南山說了算,都是一條道上的,踩過界,而且不是去求明南山,而是用這樣的手段威脅,明南山能放過他們?不能,否則明南山還混個屁?再一個,我感覺明南山不會救我,指不定還會為我的遭遇幸災樂禍。
綜合這麼多因素來說,我要想離開,隻能自救,但經這個紋身漢子那麼一說,我頓時有點泄氣,這家夥知道我的底細,而我對他卻一無所知,這是最令人感覺不安的地方!當然事情到這種地步,隻有冷靜下來才有出路,我不得不冷靜,我吸了一口煙道:“我真想過把你打趴下以後走人,前提是我要知道外麵客廳有多少個人。”
紋身的漢子爽快道:“外麵還有三個,你一個都打不過,我保證,他們玩的都是殺傷性的東西,你那花拳繡腿隻能嚇嚇普通人,不在一個級別。”
“好吧!”我好鬱悶,“我願意幫你們的忙,但你們好像抓錯人,放不放你們兄弟不是我說了算,你們該去找明南山,你們混一條道。”
紋身的漢子道:“對,已經找過,結果沒有用,所以隻能找個人來換一換,這應該是個不錯的辦法對吧?”
對你媽啊,操,你會辦事不?我心裏惡毒的罵著,臉上還是笑著,嘴裏道:“你們還是抓錯人,我和明南山有仇,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原因是我拒絕了他好多次,他才不會管我的死活,所以你們抓我一點用處都沒有,隻會浪費時間,你們還是去找他談比較實在,真的。”
“你這套沒有用,太假了知道嗎?明南山什麼人大家都知道,你拒絕他一次你已經無法混,你拒絕他那麼多次還能混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欣賞你,你對他來說非常重要,既然重要,換兩個人難帶不行?所以,兄弟,我勸你還是怪怪的幫忙,因為如果天亮前我們的人無法出來,你就無法活。”
我內心苦痛啊,雖然這個紋身的漢子語調很柔,臉上還帶著笑容,但他說的話可信程度非常高,因為有那麼一刻,他眼裏閃過一絲非常恐怖的殺氣。
把煙抽完,我道:“我有點渴,有水麼?”
紋身的漢子向他帶來的手下示意了一下,那個手下走了出去,一分鍾以後走進來,手裏端著一杯水遞給我。
看我喝了水,放下了被子,紋身的漢子道:“還有其它需要嗎?”
我搖頭道:“我的手機電池呢?”
“你可以用我的手機。”
“我不記得號碼,不用我的手機我打給誰?你不會把我的手機電池給扔了吧?還有我的車呢?”
“你的車還在原來的地方。”紋身的漢子從口袋裏掏出鑰匙給我道,“隻要你幫忙成功,你不會有任何閃失,電池我會賠給你。”
“還是算了吧!”
紋身的漢子又拿出自己的手機,把卡拆下來,手機遞給我道:“插上你的卡,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很清楚。”
我有點鬱悶,這多別扭,不過沒有選擇,隻能拿過自己的手機,把卡拆出來換上,然後翻著通訊錄在思考,應該給誰打?這問題有點糾結,如果給明月打,我真有點擔心,如果任務失敗,他們會不會對明月下手?很難說,而明月很重要,不能有閃失。
給明南山打,我壓根不知道明南山的號碼,即便知道,那都是自找苦吃。
最終我選擇了給譚老板打,因為隻有譚老板能和明南山說話話。當然我最盼望的是這事情譚老板自己能辦成,直接去把人要出來。但好像不太可能,對方已經聯係過明南山,意味著性質變了,這林楚就不是會辦事的主,直接花點錢把人弄出來不完了嗎?即便在這邊沒有實力,找白水那邊和他們勾結的領導幫忙聯係這邊的白道很難?
撥出了號碼,打開曠音器,我開始緊張起來,畢竟已經兩點鍾,譚老板不接怎麼辦?很幸運譚老板接了電話:“楊祖然,這麼晚了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