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給我打了59分……你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啊……”
考59分比考0分更難過,最痛苦的真的不是曾經擁有或是不曾擁有,而是以為差一點就可以……
“王免……對不起……”崇晏艱難蠕動雙唇。
“你知道的……我想聽的不是這個……”王免掰正她的身體,直直地看著他:“難道……難道我少睡了你八年,不足夠把這一分補齊嗎?”
“王免……”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能嗎?如果不能的話……那我……”王免皺眉,陷入糾結,其後又小心翼翼:“重考一次?我不指望你接受我……就給我一個重考的機會,可以嗎?”
望著王免祈求的目光,她終於落淚,滾燙的液體顆顆迸落,如一顆顆斷線的水晶,她啟唇:“王免……我不值得你這樣……”
王免雙手捧起她的臉,用拇指指腹擦拭著她的眼淚:“別哭,你一哭,我心痛,比你拒絕我還痛。”他吻了吻她的眼角,似乎是想將那淚水的痕跡抹去,這還真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流淚,可憐兮兮的,讓人無可奈何:“我收回那句話,我一直在想你,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原來是那條短信:我隻是想起你了,不是在想你。可聽到這話,她還是想流淚:“那你還……”找女人,還找那麼多女人……後半句,她真的無法說出口,也沒有立場說。
“不哭了啊……我也收回那些話。”王免繼續給她擦著淚:“沒有女人,沒有,隻有你一個……隻能有你一個……”
崇晏抬起頭,吃驚地看著他,眼淚卻是流得更凶,好似這個答案比他有過很多女人都讓她心疼。
“不哭了,嗯?”王免整理著她的發絲,用鼻梁蹭了蹭她的麵頰,依舊冰冷,依舊光滑:“再哭……我就吻你了——”
王免話還沒說完,薄唇就被一個嘴唇貼上。崇晏雙臂抱著他的脖子,揚起頭,定定地看著他深藍色的眸:“王免……我們做/愛吧。”
王免內心五味雜陳,八年前的那句“我們開房吧”,就像一個糖衣炮/彈,初始是那麼甜蜜,結果卻將他的心炸得支離破碎,他真的有些害怕了……
可是,常人說的“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真的不假呢。這句話如果是他說的,那麼他就是一個登徒浪子,她也必定會扭捏拒絕;如果是崇晏說的,他真的是奉陪到底啊,好似這個女人勾勾手指,他就必定會為她赴湯蹈火……可他真的是無法抵抗,無法抗拒啊,可是他不能就這麼答應了……
“好……如果隻是炮/友的話……”他的喉結微微滾動:“那也隻當一輩子的炮/友……”說完他還覺得不夠:“唯一的炮/友……”
“好。”崇晏立馬答應。
他真的很想追問:真的……隻是炮/友……隻答應做炮/友?可是,這樣的機會也那樣來之不易,他得迂回前進,慢慢來。他不由自嘲,王免啊王免,你現在跟古代那些公主豢養的麵首有什麼區別,古代好歹還包吃包住呢……
他打開車門,示意她下車,他們在一個山腳下,將車停妥後,司機早已不見蹤跡。
“這裏?”崇晏看著有一處一人高院牆的院子,院子裏有棟三層的小別墅,這處山腳平地上的唯一的建築物。
王免沒有回答,隻是牽起她的手,剛剛暖好的手此刻又變得冰涼,他加快步伐,院子不算大,可是他覺得很遠,終於來到這個小小的別墅門口了。他在門前的指紋鎖上按了幾下,也抬起她的手按了幾下。
可能是屋內門窗緊閉,即使是沒有開暖氣她也依舊覺得暖和。別墅麻雀雖小,但是五髒俱全,大到室內家具,小到桌麵上一個擺件,都能感覺得到這裏是花了心思的。
王免從開放廚房外的吧台上取了一瓶酒,拿了一個高腳杯,倒了一小口的量,遞給崇晏,她搖搖頭。
“就喝一口,驅寒。”王免那架勢,不容拒絕。
她隻好喝了,辛辣的酒進入胃裏,果然暖和了許多。
見她喝完,他打橫抱起她,又覺得從他見到她,她一直緊緊地攥著的這個包有些礙眼,直接給搶了去,扔在沙發上。
“你……”崇晏包被奪走,頓時覺得有些不適應。
“有見過背個包做/愛的嗎,你是想做……采‘蘑菇’的小姑娘嗎?”他將唇靠近她的耳垂,有些冰涼的耳垂,輕輕地嗬著熱氣:“你放心,我的‘蘑菇’,你‘裝’得下……”
崇晏轟的一下,滿臉通紅,紅酒的後勁仿佛瞬間就來了,她有些暈乎乎,摟著王免的脖頸。她好像在一個正在行駛的船上,王免把她抱到哪裏去了呢?臥室?不是。浴室?好像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