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你情我願(1 / 2)

“是。”崇晏誠實回答,她向來行得正坐得直。

“你還說‘是’?”王免難以置信地看著崇晏。這個女人, 他愛的女人, 跟一個陌生男人, 一個他現在還沒來得及調查底細的男人, 朝夕相處了四年……四年,真的是比跟他王免相處的時間更久啊,他該怎麼應對呢,萬一那個男人在崇晏心目中的地位高過他?他心中有一通火, 無處發泄, 他還要控製自己, 不讓這怒火和妒火傷及崇晏。他牽強地裝作無關痛癢, 又以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態調轉話題:“想的真美, 現在我回來了, 你可沒那機會‘拈花惹草’了。”

“王免。”崇晏低低地喊了聲。她明顯感覺到王免的隱忍,為了她放棄立場妥協的隱忍,心中卻是更痛。

“嗯?”王免感覺到崇晏的情緒變化,有些莫名的情緒變化,令他有些不知所以。

“我怎麼就對你, 無可奈何呢。”崇晏摟著王免的腰, 將臉埋進他的懷裏。

“我覺著,這四個字好像不太準確啊,不應該是‘無法抗拒’嗎?不對, 應該是‘無法自拔’, 王崇晏無法自拔地愛上了王免……嗯, 對,就是這樣。”王免見崇晏又開始不作聲,又開始沒臉沒皮自說自話。

王免覺得有些不對勁,從前但凡他這麼對崇晏“死臉皮”,她都會有些“反抗”的表示,要麼就是一記白眼,要麼就是把王免推開。可現在,崇晏就這樣安靜地乖乖地躺在他的懷裏,好像他就是荒原裏的她唯一的樹,唯一一棵為她遮風擋雨的樹,唯一一棵即使她迷路了也會輕易找回的樹。王免作為一棵樹,想到過多種崇晏回到他身邊的各種神情,她可以依舊高傲,依舊用冰冷的鎧甲將自己全副武裝,他真的不願意看到崇晏這樣一幅脆弱的模樣,好似她就是一個瓷娃娃,一碰即碎的瓷娃娃。

懷裏的美麗瓷娃娃正落著令他心碎的淚呢,他無計可施,又好像有了主意:“緬,成了紅眼兔子了,你想搶我名號?崇昱他叫我‘玉兔’?為什麼?”

崇晏一個激靈,偷偷地擦了擦眼淚,又偷偷地勾了勾唇,略有鼻音:“不知道。”

“緬,真的不知道?”王免抱著崇晏,臉頰貼上她的:“可我知道,這是你對我的‘愛稱’。”

“才不是……”崇晏小聲嘟囔,可這聲音還是被王免聽見了。

“嗯?你說不是,那是什麼?”王免看到崇晏情緒沒有那麼低落了,終於放下心。

“真會給自己貼金,還‘玉兔’呢,要給你取名,那也是另外一個,分明是隻‘流氓兔’。”崇晏唇角輕輕勾起,舒展了一下肢體,繼續抱著王免,萬免卻因她動作的變化嗤痛一聲,她頓時擰緊眉頭:“身上還有傷?我看一下。”

崇晏很快解開了王免大衣裏的襯衫,這男人穿這麼少不能嗎?等她看清王免身上的傷,又想著,如果王免多穿點衣服是不是就會沒這麼嚴重了?

“是沈敖?”崇晏看著他身上斑駁的傷,再也不敢隨意碰他。

王免沒有應答,隻是低低笑著:“前腳還說我是‘流氓兔’,後腳對‘流氓兔’耍流氓,你說,到底誰是流氓。”

“你還開玩笑?”崇晏眼眶蓄淚望著一臉無所謂的王免:“你以前,就算打架,也不會傷得這麼重的。”

“好久沒打了,手生,打不過。”王免麵露委屈,好像在控訴崇晏讓他不打架這件事,又好像是在邀功,表明他真的很聽她的話。

“那你跑啊!”崇晏小聲責備。

“你開玩笑?”王免挑眉,打架打不贏跑路?這麼掉麵兒的事,崇晏覺得他做的出來?

“那你躲遠點……”崇晏說完,又覺得是禍躲不過:“他故意打你的?”

王免眉毛挑地更高了,敢情崇晏之前真的以為他是“討”打的?他裝模作樣地說:“是啊,他還說,如果我還手,他就再把我送進牢裏,再也別想見你。”

“他敢!”崇晏突然大聲說著,把王免驚得一顫。

“他是這裏的‘土霸王’,有什麼不敢的,我人生地不熟的,還不是任由他欺負。”王免將臉瞥向一邊,悄悄用眼角餘光留意著崇晏的動靜。

崇晏眉頭緊鎖,細細思索著對策和其中利害關係,這沈敖到底怎樣才會停止糾纏呢?她看著王免,像小孩一樣脾氣的王免,輕輕地說:“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以後有什麼事,你直說吧,你看,你這拐彎抹角的,還挨了一頓打,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