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凍幹草莓夾心白巧(2 / 2)

“媽媽——”稚嫩的童音由遠及近,“累了,要抱抱!”

“慢點啊。”跟在男童身後幾步遠的女人應著。

一大一小說話間,小孩子腳下絆了一下,整個人向著自行車群倒去。幾輛自行車排列的並不整齊,導致一輛倒下來,又壓著另一輛倒下去,一輛一輛,就像被推到不斷前進的多米諾骨牌,最後那輛車眼看就要倒下來砸到停在路邊的白色奔馳。

青身體做出反射,下意識就想扶住自行車,一隻胳膊擋在自行車車前,另一隻胳膊把早就嚇傻的小孩子攬進懷裏。

車頭砸到她的胳膊上,帶來的衝擊力讓冬青帶著懷裏的小孩子向後倒去。本以為就要仰躺大地仰望星空了,結果落入一個幹燥的懷抱,懷抱裏有淡淡的煙草味。

臉頰邊蹭到毛衣上的細絨毛,帶著寒風的涼意。

溫言一隻手扶著即將要倒下的自行車。一隻手扣在冬青腰肢上。被冬青護在懷裏的小孩子此時“哇”的一聲,放聲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冬青顧不上還橫在她腰間的手,忍著另一隻隱隱作疼的胳膊,在溫言懷裏彎著腰,柔聲哄著:“乖,別哭啊,沒事了,你看一點事也沒有。”

因為身高關係,冬青彎腰的時候,臀部蹭過貼在她身後的溫言的大腿略靠上一點點的部位。

輕微的起伏,無意識的來回刮蹭。

當個人啊,哥。

溫言莫名想到晏辭讓他好好做人的話。

被嚇到手足無措的男孩子的母親也反應了過來,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就要從冬青懷中保走孩子,絲毫沒有注意到將倒不倒的自行車還壓在溫言的胳膊上。

冬青一下子火了,“這位小姐,能不能請你先扶一下車子。”

“哦哦,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男孩的母親一輛一輛地扶好車子,扶穩最後一輛,溫言胳膊上的力道撤去,冬青鬆了口氣。

被嚇到的小男孩已經停止了哭泣,抽抽噎噎地拉著母親的手。

“來,和哥哥姐姐道謝,謝謝他們。”

“謝謝哥哥姐姐。”小男孩抽噎著,口齒間說話都不清晰,手背胡亂地抹著眼淚。

“沒事。”溫言出聲。

待小男孩和他的母親走遠,冬青垂下酥麻作痛的手腕,強忍著手腕的不適,直起身子,喊:“溫先生?”

又是一次無意識的刮蹭。

剛才因為她起起伏伏的動作,不知道小幅度來來回回蹭了多少次。

溫言搭在冬青腰上的手腕驀得收緊,緊到冬青吃痛。把冬青推到車邊,兩人之間一前一後相貼的姿勢瞬間變成了相對而貼的姿勢。

一手扣在冬青腰上,一手捏過冬青的手腕。

溫言問:“疼嗎?”

聲線冷淡,帶著不易察覺的壓抑。

“還好。”冬青說完就緊緊地抿上了唇。

溫言一反平常呢溫文爾雅溫潤如玉,手指移到冬青細胳膊上,輕飄飄地搭著。

冬青屏息,一動不動。

下一秒,瞬間呼出聲。

“疼——”尾音都變了形。

溫言鬆開捏在冬青胳膊上的手,改為壓著她的胳膊。冬青的胳膊被高舉過頭頂,貼在白色奔馳的車身上,在溫言傾軋下來的陰影下,心髒噗通噗通跳得極快。

姿勢太過曖昧。

溫言垂下眼瞼,半遮住黑如濃墨的瞳孔,輕聲說著:“冬青老師,不說實話可不是好老師。”

低沉清冷的聲音,在黑夜中讓冬青心悸。

溫熱的男性的氣息噴灑到皮膚上,濕且癢,陌生的氣息包圍著她,陌生的感官,陌生的接觸方式。

冬青手腕掙紮了下,沒掙開。

“對了,冬青老師,補充你一點。”溫言低下頭,挑著唇角,“你剛才所說的骨幹水晶,據說還有一個作用。”

冬青脊背一僵,剛才她隱瞞了一點。

“還可以提高男性/性/功能。”溫言輕飄飄地說。

“高一點,再高一點,高遠球高遠球!你是沒吃飯嗎?”室內羽毛球場中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女人對著場外撿球的一個小姑娘喊到。

冬青剛進來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王老師你也來打球啊?”冬青打著招呼。

被喚作王老師的女人擺擺手,顯然是被氣的不輕,“哪裏啊。我就想不明白了,她爸還是健身教練,我就算身體素質不如她爸,好歹也是體校畢業的,怎麼到她那兒就發球也發不好。”

“慢慢來。”

“她們還有一個月就期末考了,她去年大一體育課選了個羽毛球,期末掛了。補考了三次,這學期從初級班升到中級班,再不著急我看還得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