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會兒我凍的腿都走不利索了,也沒有心情去看這個古村的風景,在羅偉平的攙扶下,便朝著這村子的深處走去,行不多時,我們一行人停留在了一個大院的門口,這個大院的上麵有一個牌匾,上麵簡簡單單的寫了四個大字——薛家藥鋪。
雖然這幾個字很簡單,但是筆畫蒼勁雄渾,一看便是出自高人之手,便是這幾個字,讓我感覺有了些底氣,想著這薛家藥鋪的應該不是什麼普通人。
在門口逗留了片刻,羅偉平便攙扶著我進入了這家院子,這一進去,便看到院子裏種滿了各種綠色的植物,看著都十分古怪,有些是吃的青菜,但是大部分植物都沒有見過,看起來應該像是草藥之類的植物。
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院子裏種植草藥的。
沿著一條石子鋪成的小路往院子裏深處走去,不大會兒的功夫,我們一行人就到了一個大廳的外麵,站在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大廳之中站著幾個人,那幾個人的後麵是滿滿一大排的藥箱子,分門別類,每個藥箱子上都標注了藥材的名字,比如當歸,益母草之類的……十分規整,看著便讓人神清氣爽。
但是當我們走進大廳之後,發現給人看病的竟然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長的文質彬彬的,穿著一身粗布衣衫。
當我一看到要給我們看病的人是這樣一個人的時候,心中頓時又沒了底氣,俗話說的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越是年紀大的醫生,經驗越是豐富,何況我和李潤傑並不是普通的病症,而是中了一種陰毒的掌法,叫做冰寒掌,體內有陰毒,這樣一個小子,我感覺治愈的希望有些不大。
那羅偉平朝著那個年輕的醫者看了一眼,見他在忙著給病人瞧病,就沒有貿然打擾,正好這大廳之中有兩排木質的長椅,我們幾個人便坐在那裏靜靜等候。
現在,正在找那年輕的醫者看病的是一個奇怪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的臉上遮擋著一塊黑布,就露出了兩個眼睛出來,而且那眼珠子也紅彤彤的,跟得了紅眼病一樣。
那年輕的醫者看了那中年人兩眼,伸出了一根像是女人一般袖長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淡淡的說道:“請問您這是哪裏不舒服,蒙著臉做什麼?”
那中年人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年輕人,問道:“你是薛家藥鋪的主事人,家裏有沒有年紀大一點兒的在,我這病有些麻煩,恐怕你年紀輕輕的看不了。”
這個中年人的口吻之中明顯有些不信任,跟我剛進來的時候一般的感覺。
不過那年輕人看起來比較淡定,還是用手指輕輕的瞧著桌子說道:“我爹在午休,沒時間出來,您要是看病呢,我就給您瞧瞧,要是不想看呢,出門往左拐就是出村的路,恕在下有病人等候,就不能遠送了。”
這話說的柔中帶剛,讓人挑不出來毛病,那漢子有些遲疑,猶豫著說道:“能不能讓你家老爺子出來幫我瞧瞧,我這病真的麻煩的很,咱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