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洞口方向湧來的鰱魚越來越多了,它們在此地大快朵頤,瘋狂的取食那些在我們看來如同惡魔一般的黑色爬蟲。不禁讓人感歎,真是一物克一物!
由於鰱魚實在太多,我們前進的時候除了要撥開水麵的浮屍,還要小心被水下瘋狂的魚群撞到。這些鰱魚小的二三十斤,大的足有百來斤,這要是給撞一下,也夠吃一壺的。
眾人推著船,繞過了石像。包大膽兒抱怨說:“哎喲喂,這山裏的東西還真得勁兒,不虧是野生的,我的老腰都快被它們給頂折了!我說鐵拐李,你還受得了麽?”
鐵拐李邊遊邊說:“這鰱魚倒算不得什麼,隻是這水可冷的很,凍的人骨頭疼。”
王教授之前受了刺激,一直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這時候被涼水一激,稍微還過些魂兒來。他問我發生了什麼,咱們是不是死了,這裏又是何地。我把剛剛發生的一切跟他說了一遍。他點了點頭,四處張望,不巧又見到了船上孫學尚的屍體,雙眼一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往前行了將近半個小時,眾人來到一扇石門前。幾個人一番尋找,並沒有發現什麼機關。我跟包大膽兒又用工兵鏟撬了撬,也是撼它不動。
鐵拐李對我說:“不是有炸藥麽?直接給他炸開不就得了。你當過建設工程兵,這點子事兒難不倒你吧?”
我說:“定點爆破我倒是沒問題,不過這溶洞的結構比較複雜,抗震能力也不太清楚。萬一引起塌方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時候,美野田子提醒我說:“雖然蟲群被鰱魚阻擋,不過任何生物都是有飽食度的,一旦那些鰱魚吃飽離去,蟲群怕是還會再來攻擊我們。”
我一聽倒是有些道理,眼下一時半會兒怕是找不到打開石門的辦法了,再幹耗下去,隻會越來越危險。
想到這兒,我示意其他人拉著船退後二十米,接著從船上的防水背包裏取出了兩組雷管,石門左右各放上一組,點燃了導火索,急忙後撤。
大約三十秒之後,這扇石門就被炸成了幾截,隻見後麵是一段向上的石階。不過由於剛剛的爆炸,四周的石灰岩開始鬆動,隱隱有坍塌的跡象。
一行人不敢停留,急匆匆就竄進了石門後的石階上,剛把船上的裝備物資與孫學尚的屍體抬下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溶洞的頂部瞬間崩塌。看著砸落下來的巨石岩塊,我暗叫一聲僥幸!待到塵土散盡,眾人發現回去的路已經被堵死了。
一行人順著石階往上走,轉過三個彎,是一間十米見方的石室。石室中央擺放著一口殘破的大鐵鍋,旁邊還有一些瓶瓶罐罐。角落裏堆著厚厚的幾疊白布,由於時間太久,已經脆化,一觸即碎。拿手電四周一照,隻見牆壁上刻著許多的壁畫。不過此時也無人有心再去觀看。
眾人靠牆坐下,將孫學尚的屍體放在一旁,各自補充著食物跟水分,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