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鬼娃娃的被刺耳的聲音嚇退,好半晌都沒再敢出來。
趁著這會兒,眾人不得不冒著風險,加快腳步,因為據鐵拐李說,這聲音震懾不了鬼娃娃多久,一會兒它們還得卷土重來。
我在頭前領著路,問鐵拐李:“那刺耳的聲音你究竟是怎麼弄出來的?為什麼這些鬼娃娃會如此害怕?”
鐵拐李說:“我用的是一顆掌心雷,不過它的作用,並不是一般的爆炸攻擊,而是通過爆炸的一瞬間產生的衝擊波,將嵌在其中的幾十根細小的音笛震響,發出音調極高,頻率極快的聲音。而鬼娃娃對聲音的震動極其敏感,就連呼吸它都能聽見。之前第一隻鬼娃娃之所以敲擊棺板,想必就是為了給其他躲在神山裏的鬼娃娃發信號。不過越是對聲音敏感,就越是害怕尖利刺耳的響聲。當這個聲音被它們的聽覺器官放大了無數倍之後,就會對其造成毀滅性的傷害。”說著,他抖了抖手裏提著的那隻鬼娃娃說:“這隻就是由於離得太近,導致當場死亡。”
包大膽兒背著韓小梅跟在最後,他說:“嘿,你這老小子,有這樣的好東西怎麼不早拿出來!他娘的害得咱們損兵折將,還丟了裝備!這事兒你可得好好解釋清楚!”
鐵拐李幹笑兩聲說:“這個…我不是相信你們哥倆麽,我這點兒小把戲,上不得台麵,上不得台麵地!而且,關於鬼娃娃的信息,我隻是聽說,畢竟當年我也沒真正遇見過,這掌心雷沒接受過臨床驗證,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啊,萬一不靈,那你們是堵著耳朵,還是不堵耳朵啊?”
包大膽兒聽他說的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這才罷休。
一行人馬不停蹄,走了三個多小時,終於走完了鳥道,來到了懸崖頂上,其間鬼娃娃群又襲擊了一回,不過被鐵拐李用掌心雷給再次擊退。
崖頂有一條寬敞的石板路,幹淨整齊,沒有絲毫雜草,據王教授說,是因為鋪灑了斷絕草木生長的藥物。走在路上,抬頭去看,山上的景色更加清晰,有綠油油的鬆柏,青翠欲滴的杉樹,其間還有不少的映山紅,各種顏色一塊塊排列開來。狀如星羅的建築點綴其中,乍一看,就如同一副意境悠長的油畫。
休息了片刻,一行人繞過一處山坳,往上走了半個多鍾頭,兩邊突然就傳來一陣陣流水潺潺的聲音,走近一看,原來是分布在道路兩旁的一眼眼的清泉,這些清泉有大有小,上下錯落,波光粼粼,異彩紛呈。此處的建築突然就變多了,不過並不是民居,而是一些象征性的造像,形製奇特,古怪異常。其中有一座高大的廟宇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這廟宇的形製與我們之前見到的獵神廟竟然一模一樣,不過更加宏偉壯麗,美輪美奐。
王教授說:“看來這座廟宇才是真正的獵神廟,之前看到的應該隻是個供人祭祀參拜的模子。”
說罷,眾人進入廟中,隻見這廟裏的布置除了更加精致奢華,富麗堂皇以外,跟之前所見也是分毫不差。
這時候,包大膽兒突然說:“嘿!你們快來看,這兒他娘的也有一張人皮麵具!”
聞言,眾人走到供桌前一看,發現果然有一張人皮麵具。
我說:“趕緊燒了它,以免夜長夢多!”說完,與鐵拐李一起動手,將其付之一炬。
待燒毀了人皮麵具,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眾人商量,打算在此度過一晚。
由於雨下個不停,加之我們所處的位置離山頂的雪線已經不遠了,氣溫降的很快。空曠的廟宇內涼嗖嗖的,雖然眾人都脫下了濕漉漉的衣裳,批著厚厚的軍大衣,還是不禁讓人冷的發抖。
我騰空了一個背包,去林子裏撿了一大包的樹枝回來,還刮了一些鬆樹脂,在石像前的空地上生了堆火。
接著我將供桌上的陶罐取下來,打算刷幹淨了,用來煮點方便麵。我們進山的時候本來是帶著一個迷你的小鐵鍋的,掛在背包外邊兒的網兜上,不過後來在裂穀裏的時候急於奔命,給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