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花見狀,趕緊上前把夏甜甜扶起來,又邊朝身後的夏軍罵了一句。
因為自責,夏軍隻能小聲的說夏安安,然而夏安安根本就不去管他。
夏安安幹脆上前,撿起地上的斧頭,又一次的對準了夏甜甜的衣櫃,夏甜甜都還來不及阻止,就已經看到衣櫃哐當一聲給落了下來。
緊接著是桌子,凳子,凡是夏甜甜屋裏有的東西,無一幸免。
完了,她把斧頭往夏甜甜的身邊一放,自己的手杵在斧頭的手柄上,冷眼的對夏甜甜說:“記住,這是你動我床的回報,要是嫌少了,盡管放馬過來。嗯?”
“啪”的一聲,她離開,斧頭倒下。
夏甜甜看了一眼地上的斧頭,心裏不禁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她有今天全都是因為夏安安,如果沒有夏安安,她今天又怎麼可能被人指著鼻子罵,這一切都是她夏安安賜給她的,她不甘心。
她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斧頭,看著夏安安的視線冷了冷,就在她要衝上去的那一刻,劉翠花眼疾手快的從她手裏搶過斧頭,嗖的一下就朝夏安安跑去。
夏安安今天來,隻不過是想趁著劉翠花和夏甜甜不注意的時候,把陪嫁的錢悄悄的給夏軍,好讓他拿去還債,因為她認為,這陪嫁的錢就是他夏軍借的。
而且是因為她的陪嫁才借的錢,所以劉翠花是不可能把家裏的收入拿出來還債的,她不想自己的父親被債主逼著問,更不想讓自己的父親成為,讓別人見一次就輕視他一次的那種借錢不還的人。
倘若她今天沒有回來,她是怎麼樣都不可能知道,自己已經完完全全的被夏家給拋棄了,連她的床,他們都迫不及待的立刻劈成柴。
嗬!真是好笑!
雖然那個年代不流行,因為婆家受了氣就跑回娘家住幾天,等著自己的丈夫來哄她回家,當然這要除了劉翠花那種壓根就不要臉的人。
可這畢竟也是她的家,她從小長大的家,哪怕她沒有住,可隻要回來能看到自己房間裏的一切都沒有變化,心還是暖的,可如今,暖字怎麼寫?
她都已經不知道了,她對他們隻有寒心,她剛剛對夏甜甜說的話,亦是警告,也是會真實存在的事,從袁利民事件再次上演的那一刻,她就已經不想在做那個唯唯諾諾,任他們欺負的夏安安了。
她要回應,她要反擊,上次刀架脖子的事,不也正說明,她要是動起手來,劉翠花還是會害怕的麼?
她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對這個家,對這個家裏的人,算是徹底的死了心,就連她經過夏軍的旁邊,都沒有和夏軍說過一句話。
她知道夏軍不是不想幫她,至少從婚禮的事情來看,夏軍還是能硬起來,隻是這件事情,或許夏軍真的認為,沒有必要為了她搞的家裏不愉快罷了!
夏安安眤了夏軍一眼,連腳步都沒有停的朝外麵走去。
她回頭是因為聽到:“你幹什麼?瘋了嗎?”
她看到的是,夏軍的手死死的拽著劉翠花的手,一心想要殺了夏安安的劉翠花,用手甩開他。。
可夏軍畢竟是個男人,在瘦小的男人,都有一定的力氣,所以她的手壓根就沒有半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