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看到他們回來後,就趕緊的去廚房為他們熱飯菜。
明明那麼香的螺螄肉,在他們吃起來,好像就是那麼一回事兒,沒什麼特別的。
“這是怎麼了?看你們一個兩個都垂頭喪氣的。”
沈萍率先開口問道。
大家繼續認真的扒著飯,沒有人去回答她的話。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們倒是說話呀?”
“沒事,陸逸濤扒了一口飯後說道。”
“真的?那你二伯的傷現在怎麼樣了?是住在醫院裏,還是回家了?”
“在家裏,上了藥就又跟著我們回來了,等過一段時間去醫院換藥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二娘有沒有說什麼?”
錢啊!
她現在關心的也是錢的問題,就怕如蔣英說的那樣,沒有打算還他們,那可是她兒子在外麵辛辛苦苦掙的錢,這說什麼,都不能讓別人白拿了去。
“能說什麼?還不就是那樣。”
陸逸濤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到,迅速的放下碗筷朝屋裏走去,今天他忙了一天,都還有沒有複習過功課,這眼見著就要考大學了,他還想考到華夏市的。
他走後,沈萍隻好看向陸逸宸問,“你二娘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還錢給你們,不是說工地上賠了錢給她嗎?既然那樣,她幹嘛不把錢拿出來給你大伯治病啊?”
“陸逸瀟把錢拿走了。”陸逸宸輕描淡寫的回道,他沒有說假話,畢竟那小子,是不準讓任何人好過了。
沈萍有些驚奇,又有些明白的說“逸瀟?他怎麼能這樣呢?那他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他收拾著東西,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了?”
沈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誰說這個陸逸瀟,平時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可是也不覺得他會這樣子,離家出走了還帶著錢,這讓他的父親的醫藥費怎麼辦呢?
“那就是說,你的錢很可能就是送給他們了,或許他們壓根就不打算還了是不是?
他們怎麼能這樣子呢?誰的錢不是辛辛苦苦賺來的?怎麼可能不還別人的錢呢?真是的。”
這才是她關心的重點,別人家的孩子怎麼樣?她頂多就是好奇的問一句,可自己家的事才是大事,自己兒子的錢才是最重要的。
自從陸逸宸沒有上學之後,就一直都在外麵打工,每年辛辛苦苦的還難得回來一次,這些辛苦賺的錢要是花在自己的家裏,那也沒麼可說的,可是現在卻給了李蓮芳他們。
哪怕這錢就是拿給陸仲伯去看病的,可是她的心裏也很不痛快,他自己有家有兒女,何況工地上也賠了醫藥費,這自己家人把醫藥費給拿走了,憑什麼讓他打兒子去承擔。
說她是小肚雞腸,她都覺得沒什麼?她又沒有說錯本來就是那個樣子。
“現在還不確定,萬一以後別人有還了呢?”
陸逸宸也算是自我安慰,他的心裏也因為這樣變得不說服,畢竟這錢他是想開了年去創業的,準確的說來,連他自己的錢都不夠,要不然他也不會去找伍坤了。
可是當陸仲伯的傷口又開始惡化的時候,他卻不忍心不去管他。
哪怕那個人不是陸仲伯,是一個很平凡的陌生人,他也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