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的要求真的好奇怪,我不知道這所謂的咬一口是什麼程度的,萬一是撕下一塊肉的那種呢?
憑什麼他咬我,我就要咬天瞳,這邏輯是按顏值排序的麼!
“你不願意?”老漢似乎著急了,看了看我,一皺眉卻又道:“我幫你把那東西趕走,還告訴你這是怎麼回事,等天瞳回來,你親他一口怎麼樣?”
他說到這裏,似乎十分開心,自顧嘿嘿的怪笑。
這要求怎麼聽就怎麼怪,天瞳看上去似乎是個和尚,我平白無事,親他做什麼!
壞人家修行麼?
“知意,你發什麼瘋,連你媽也不要了嗎?”小道處,我媽扶著一棵竹子站了起來,朝我大聲道:“我摔倒了你也不來扶我一把。”
這會好像近了一些,我拿著手電照了一下,卻見我媽滿臉的怒氣,臉上好像還被什麼劃了一道血口子。
確定是我媽,我心中有些發急,想出去接下我媽。
老漢卻攔著我:“你不親天瞳也行,我幫你將手電送過去,你朝那石墩子上滴一滴你的血,反正你手指破了。”
“你見過會變化的蛇沒有?有的蛇可以變成人騙人呢?我幫你去送,總是好處對不對?”老漢雙眼閃著幽光。
看著我道:“你媽送你來這裏,也是為了保護你啊,如果你被蛇騙走了,你媽多傷心。”
我想到屋內那條變成相框的蛇,再看著那扶著那裏朝前慢慢挪動的我媽,感覺他說得沒錯。
但這都是些什麼怪要求啊!
我疑惑著,卻見我媽好像又朝前走了幾步,被什麼給拌倒了,這會摔得可能比較重,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媽!”我忙叫了一聲,剛想朝外走,那錫杖卻叮的響了一聲。
相對而言,我還是相信天瞳的,將手電遞給老漢:“你來拿。”
“你先滴血。”老漢卻朝我指了指石墩子,嘿嘿的道:“就是讓你滴一滴血,我聞個血味。”
我想到他吃生肉的樣子,見他抿著嘴好像要流口水了,似乎就是為了吃。
強忍著惡心上前,將血滴在石墩子上。
那石墩子有點怪,血一滴上去,整粒血珠立馬滲了進去。
老漢遠遠的拉長脖子,看著血滲了進去,嘿嘿的怪笑朝我道:“我進不去,你把手電扔出來。”
我看著那昂立著的法杖,再看著好像又爬了起來的我媽,有些猶豫。
如果說這法杖是隔絕髒東西的話,老漢也不能進來,證明他也不是正常人。
“蘇知意。”老漢卻朝我招了招手,嘿嘿的笑道:“你不拿手電也沒關係。”
說著他大步朝著我媽走去,我嚇得忙大叫:“媽!媽!”
可老漢幾步走到我媽麵前,一把將她攀扶著竹子的手抓住,張嘴就咬了下去。
我媽似乎痛得整個人都扭了起來,跟波浪似的。
“媽!”我一時急氣,握著手電想找什麼,卻找不到。
想到包裏那把菜刀,連忙轉身去拿。
可等我拿了菜刀出來,卻見老漢被一條碗口粗細的大蛇給纏住,一人一蛇正在竹林裏翻滾。
那蛇翻動時,蛇下頜處還有人臉閃過。
“媽!”我被那條大蛇嚇得直哆嗦。
以為是我媽被蛇給嚇跑了,握著菜刀朝外看,可舉目看去,哪還有我媽半點蹤影。
眼看著那老漢就要被蛇纏得動不了,我舉著菜刀就要衝出去。
可剛到錫杖邊,正要抬腳,卻見竹葉下麵幾個蛇頭竄了出來,竹葉下蛇身唆的一下朝我竄了過來,向我纏了過來。
我忙頓腳,拿著菜刀一刀就砍了過去。
那菜刀是我媽精心準備的,一刀過去,一蛇身憑空都被砍斷了,其它蛇立馬又縮回了竹葉裏麵,消失不見了。
斷了的蛇上半身因為慣性飛到了錫杖裏麵,卻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扭轉蛇頭朝我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