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雷霆一般的進攻!qpr的菲爾-沃倫把球送進了球網!他們的第一次射門, 實際上, 不僅如此,也是他們的第一次進攻,他們搏命般向前, 而且完全打敗了埃弗頓的防線!”馬丁-泰勒瘋狂地吼叫著!
“這讓人難以置信,古迪遜公園的氣氛一下子被打擊下來了, 這次進攻如果我沒有看錯,隻有格倫-米契爾和門薩沒有壓上,其他人一股腦都上去了, 大概十秒、十五秒的時間?”加裏-內維爾感慨道,“qpr這場的防守已經讓人目瞪口呆了,但你看到他們的第一次進攻,才知道這支球隊積蓄了多麼大的能量,他們對冠軍的渴望又是多麼強烈。”
對冠軍的渴望。沒錯。內森尼爾坐在古迪遜公園的貴賓看台上這麼想著。然後他的目光轉向了下麵的主帥。
這是全隊的貢獻,但這也是她的傑作。
對英超冠軍的渴望, 在這一次進攻中完全傾注出來,而且正好是埃弗頓在進攻端無所作為, 精神有些疲憊的時候。
原本坐在他身旁的伊恩-帕克,已經站了起來,雖然肩上綁著繃帶, 但在用另一支手臂在空中瘋狂揮舞著嚎叫著,已經不像那個無所不能的隊長,倒像是個qpr的年輕球迷。
攻陷古迪遜公園?
派崔克做到的事,克裏斯汀或許也可以做到, 隻是用另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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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球後的古迪遜公園通常並不會過度緊張。不過這一次,就連主教練尼古拉斯-弗洛雷斯都能感覺到氣氛不同尋常。
輸掉這場比賽,意味著輸掉整個賽季。
他根本不在乎媒體和球迷們調侃的“被密友賽季雙殺”,如果被qpr雙殺依舊能拿到聯賽冠軍,那麼那個6分可以算是他送給她的——盡管他的驕傲不太允許他這麼想,可是,他是一個實用主義者,不是嗎?
過程可以惡心一點,這是接受範圍之內,當然,極度接近他的底線;結局要美好,他畢竟還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隻是不是瓜迪奧拉式的完美主義。
尼古拉斯的喉頭滾動了幾下,他脫掉了西裝外套,轉過頭,喊了一聲胡安,往回走了幾步,把外套扔了過去。也沒管胡安根本沒接住他的外套,走回了之前站的位置。
他必須改變策略,把qpr的氣焰壓回去。雖然,他認為,像剛才那樣的進攻,不會是本場比賽的常態,老實說,一次進攻就打成,也有運氣的因素。
但是!
克裏斯汀的球隊,經常能夠全力進攻一次就進球。
這可不僅僅是運氣了。
讓進攻效率最大化的教練是很恐怖的。很恐怖。
派崔克-安柏早已不是那個進球以後會做出神秘慶祝動作的漂亮男孩兒,這有目共睹,同樣的,克裏斯汀-陸也不是兩年前那個在最後一輪被擠到聯賽第五趴在自己的球員肩頭哭泣的漂亮女孩兒了。
而尼古拉斯馬上觀察到的是,qpr沒有在進球之後馬上回縮。
他們開始對埃弗頓施加巨大的壓力。這個看上去中場空虛,過分強調進攻的陣型,因為克裏斯汀完美的布置,變得平衡而嚴密。
主場球迷們變得有些焦慮,也有不斷的呐喊和歌聲響起。
尼古拉斯在邊線前,竭盡所能地保持鎮定,指揮場上球員保持耐心。
鏡頭掃過埃弗頓的教練席和替補席,在尼古拉斯背後,坐在板凳上的羅斯-巴克利冰冷的目光,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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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皮克一邊翻著雜誌一邊問坐在他身邊的男人,用的是英文。
派崔克依舊望著窗外,有些出神,過了一會兒,才回答皮克,“是。”
“你還記得你夢到什麼了嗎?”
派崔克垂了下眼皮,輕描淡寫道,“我的葬禮。”
皮克嚇了一跳,他合上雜誌,推了推派崔克,“夥計,這可很恐怖。”
“是啊。”派崔克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頭取笑皮克,“你看上去是個大家夥,沒想到膽子這麼小。”
皮克咳嗽了兩聲,有點尷尬,轉移了話題,“這可很少見,你知道今天有場重要的比賽吧?”
“當然重要,我們今天隻要不輸球就奪冠了。”
“你知道我說的是另外一場,你居然沒在關注。”皮克說著看了看表,“現在上半場應該已經進行到一半了。”他又拿出手機,“噢,1:0...”
派崔克表情變了變。
“我的錯,我是說qpr客場1:0。”皮克狡猾地眨了下眼。
“我們快到諾坎普了。”派崔克露出了微笑,“這個賽季過得真快。”
皮克說:“是啊,好像去年夏天你正式加盟俱樂部就發生在昨天。不過,這又會是一個無與倫比的賽季。”
窗外,天空澄藍。
明明那麼漫長,說結束又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