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舅哥說:希望大大地有(2 / 3)

秦秀麗大概也還沒有睡踏實,感覺我上床了,就轉過身給我一個後脊梁。她這動作對我是一種挑釁,自己都沒想到,我忽然就有了示愛的衝動。

“來來來,‘鼓湧鼓湧’。” 我把秦秀麗身子扳過來說。“鼓湧”是一個描摹動作的詞彙,形象地說就是桑蠶或者毛毛蟲蠕動前行的那動作。這是我們夫妻之間長期形成默契的做愛的代用語。

“鼓湧你個頭!“秦秀麗做出激烈的反抗動作,要把我推遠,“滿嘴酒味,你要把我熏死?”

“我還不信你不鼓湧!”我采用近乎暴力的手段堅決要蹂躪自己親愛的老婆。一開始秦秀麗還在反抗,到後來她也就半推半就,隻是把頭扭在一旁躲避我嘴裏難聞的酒氣。大概是我特別興奮、特別能幹的緣故,秦秀麗也漸入佳境,身子鼓湧得特別有勁兒,甚至破天荒發出一點兒抑製不住的呻吟聲,有這種現象在秦秀麗身上並不多見。

這次的過程相對長。完事以後,秦秀麗還在我唇上親吻了一下,以資鼓勵,也不管我酒氣熏人。但我心裏卻有些不安,因為剛才“鼓湧”到關鍵時刻,我腦子裏想的卻是酒桌上的那個梅潔!

一陣倦意襲來,我有了入睡的意思。

“嗨,先甭睡!還有個要緊事呢。”秦秀麗推我說。

“啥?”我已經感覺眼睛睜不開了。

“我們那‘孫子’說,他大舅哥和畢副市長小學中學都是同學,關係很不一般。他說他大舅哥能跟這位副市長大人說上話。我就想托人家把畢副市長活動活動。畢副市長可是直接管你們局的。”秦秀麗所說的“孫子”其實是她的頂頭上司,姓孫,總在上級領導麵前裝孫子,所以單位上的人背後都喊他孫子。這孫子不知怎的處處關照秦秀麗,因為這一點我曾經懷疑他沒安好心,但是觀察了許多年,我卻找不到什麼有力的證據,所以隻能眼睜睜看著讓他明裏暗裏照顧我的老婆。最近好多天,我和秦秀麗曾就如何去把對我的政治前途舉足輕重的畢副市長拿下反複進行討論,正苦於想不出行之有效的好辦法。聽秦秀麗那口氣,她似乎找到靈丹妙藥了。

“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剛剛上來的瞌睡勁兒又沒了。為提拔處長而努力,是我們家這一時期的頭等大事。

“還能怎麼辦?送錢唄。能當副市長,人家又不缺煙酒,別的東西也不好送,還是錢來得直接。不過,給曹局長兩萬能拿出手,給這些大官,兩萬就有些少。”

“最多三萬。再多了咱也拿不出來。後麵事情還多著呢。”

“可能五萬合適。你說三萬就三萬吧。還不知道能不能送進去。”秦秀麗顯得憂心忡忡。

“具體怎麼操作?”

“先請孫經理和他大舅哥吃飯,咱們再當麵把事情托付給他大舅哥。”秦秀麗說的孫經理就是孫子。

“你就不怕那大舅哥把咱的錢攛掇到他自己腰包裏?這種事沒法實行有效監督。再說,這種行賄的事兒,搞出幾個中間環節來,還不把領導嚇著了,人家副市長還敢要那錢嗎?”我這些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那咋辦?孫子肯定不騙我,他說他那大舅哥人絕對可靠,並且和畢副市長關係非常鐵。咱不是再沒有別的門路嘛。總不能咱直接去找畢副市長,那不是尋著死呢!”

“你說得對。看來也隻有這麼辦。那,明天你把錢準備好,晚上咱就請孫子吃飯。”

後來我又久久難以入睡,心想我倆口辛辛苦苦掙來的三萬塊血汗錢就要白白送與他人了,說不定還是在打水漂!這他媽的什麼事兒呀。

吃飯的事情倒是很順利。那個孫子總是肯給秦秀麗麵子。孫子那大舅哥給我的印象不算太壞。他信誓旦旦地表示為朋友兩肋插刀,給我辦事要是不盡全力讓他不得好死。隻是他喝了酒盯著秦秀麗看,眼睛直勾勾的。我心想幸虧我老婆基本上已經是徐娘半老了,否則的話這位大舅哥不知還要怎樣失態。

“孫子的大舅哥是個色鬼。”回家路上我對秦秀麗說,“這廝會不會拿上咱們的錢找小姐去?”

“你看你把人都想得跟你一樣。你憑啥說人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