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這件事,她也徹底蔫吧。
蛋泥他們也是為了幫她出氣,或者幫她撐腰,她誰也不能怪。隻是心裏更憋屈,更無處可訴。
周末,看她有心事,周策的秘書叫她和同事一起出去玩。
初依不想去,周策說,“不能不合群,你去了坐一坐也行。去你以前上班過的酒吧。”
初依又一想,回家也是被拉著說結婚的事情,就去了。
酒吧裏,燈開的暗,飄著很浪漫的音樂。
大家坐卡座,初依坐在那裏,就看到上次喬宴贏她,坐的那個位置,臉上多了笑容。
周策也不擺老板架子,坐在她旁邊問,“聽說你家裏在談你的婚事?”
“嗯。”
周策吃了個橄欖,“你怎麼不和家裏人明說?你不想嫁的人,難道他們能逼你。”
初依說,“因為他們覺得好。”她低下頭,手裏捂著一支啤酒,她幫人離婚那麼多次,連她自己都知道,祁白在婚姻的市場上,是搶手的。
青梅竹馬,家裏有錢,人也長得好,不花心,還是獨生子。
她仰頭喝了一口啤酒,她的家人,並不了解喬宴的好,喬宴和他們這種人不一樣,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和曾經的她一樣。沒有見過的東西,讓別人怎麼理解自己。
“說也沒用。”
所以她,閉口不提。
周策抬手拍拍她肩膀,“看看,誰來了。”
初依一抬頭,看到門口那邊,喬宴正推門進來。
她的心裏湧上驚喜,側頭看周策,眼睛亮亮的。
周策站起來說,“這個位置給他坐,怎麼樣?”
初依也站了起來,有點緊張,又想,她和喬宴都分開了,坐在一起不好。
周策卻已經站出去,對過來的喬宴說,“你坐這邊,和初依玩,她正不高興呢。我幫你哄她哄了一周,也沒哄高興。”
喬宴有點風塵仆仆的感覺,他伸手過去,拉上初依的手,握在手中,拉著她坐在裏麵,招呼大家都坐。
七八個人擠在一起。
周策拉了張單人椅,坐在外頭。
初依開始如坐針氈,周策和喬宴,是商量好的,要給她過明路。
她頓時覺得自己是火上被兩麵烤的烤肉,祁白走她家的路線,喬宴走這邊的路線。
曾經九街十六巷,是她的世界。
現在他顯然在告訴她,如果願意,他們可以重新有朋友圈。
她輕輕把手從喬宴手中掙脫,放在桌上。
喬宴說,“你們在玩什麼?”
“瞎玩”周策笑說,看著初依。
喬宴也扭頭看旁邊的初依,逗著她說,“……那我先和初依玩個有趣的吧。”他抬手,摸摸初依的頭,“抬頭,和你說話怎麼不看人?”
初依抬頭,“你要幹嘛?”
喬宴笑著看她,看了好一會,好像要看清一周沒見,她胖了還是瘦了。
初依都有些受不了了,他才在桌上看了看,拿起初依的啤酒瓶,“我和你再打個賭好不好,我會變魔術,”他隨手拿過旁邊一個大的餐巾,展開,那餐巾大的像個小絲巾,他搭在瓶子上,對初依說,“信不信?我可以不碰這餐巾,把裏麵的酒喝光。”
初依不想上當,可又覺得不信。
她有些幽怨地看著喬宴,他總騙她。
喬宴說,“怎麼,你不信?我已經喝光了。”
初依不確定起來,酒吧燈光暗,瓶子要拿在手上舉高才能看清裏麵,她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她低頭的時候,他喝了。
喬宴說,“怎麼樣,相信嗎?”
初依想了想,搖頭說,“怎麼可能喝。”
喬宴說,“真的喝了,不信你看。”
初依拿掉餐巾,伸手,剛要拿瓶子看裏麵有多少酒,喬宴伸手搶過瓶子,對她舉了舉,“多謝幫忙。我沒有碰餐巾哦。”
初依眼巴巴看著他,看著他,慢慢,喝了她的酒。
大家都笑。
她願賭服輸,就說,“你要什麼。”
剛剛她的同事好像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喬宴抬手,點著自己的臉頰,笑著湊到她跟前,點著說,“來,親一下就行。我這麼遠回來,你還沒親我呢。”
初依驚呆了,沒想到這麼多同事,他會這麼說。
大家也都安靜,都用一臉喬宴喪心病狂的樣子看著他。
初依站起來,氣急敗壞地說,“讓開。”
喬宴怕她把他扔出去,連忙站起來,外麵坐單人椅的周策也是。
初依直接走人了。
周策笑,對喬宴說,“真夠喪心病狂的。”
喬宴追出去,自己也想,
手法那麼多,現在竟然隻想能用來騙她親自己一下,他也覺得自己很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