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依說,“我也答應過祁白,和他好好的。”
“這不是理由……”喬宴說,“你必須給我一個,我可以信服的理由。”
初依不想說,她後退一步準備找機會跑。
旁邊樹上的燈,閃呀閃,忽然亮了起來。
她傻呆呆周圍看看。
而後看向喬宴。
喬宴說,“我都說了,沒有七百塊錢搞不定的事情。”
雖是開玩笑的語氣,可他和初依都沒辦法笑。
小小的彩燈,變幻著,一陣一陣,紅的,綠的,黃的,金色的,銀色的。亮在初依的兩邊,給她從未經曆過的浪漫。
初依看著喬宴,忽然委屈的恨不能哭出來。她又後退一步,覺得自己不走就走不掉了。
她說,“這些都是假的,你做什麼都沒用,你有我的定位,所以知道我要來這裏,我這麼平凡的人,要不起浪漫。”說完她轉身跑了。
喬宴看著寬闊筆直的路,月色落在上麵,現在沒人擋,他根本跑不過初依。
他轉身,去拿車,關上車門,他看到車裏自己的手機,他拿起來,自言自語道,“……明明我先來,你後來,我沒有說你找我,你卻說我故意來找你。”
他抬頭,彩燈一閃一閃,閃在他的車窗上。
知道這時候追過去,初依也會跑的藏起來,他靠在方向盤上,彩燈又閃在他的頭發上,五彩斑斕。
過了會,他的手機在手裏叫起來。
他拿過手機隨意掃了一眼。
精神一震。
他坐直了。
是初依發來的,還帶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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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周策倒黴催的被從被窩裏挖出來。
桌上喬宴的手機在播放語音,裏麵是喬宴自己意氣風發的聲音,“你們這都是給我嶽丈麵子,我這裏借花獻佛……”
周策捂著嘴打哈欠,看著他,“你說……張朝陽是不是看上初依了?不然怎麼會把這語音發給初依?”
喬宴手磕著桌子,而後抬手,在眼睛上搓了搓,笑了,“怎麼出個這差錯,還以為初依真的不要我,嚇死我了。”
周策去洗手間洗了個臉,打著哈欠出來,腦子已經清楚。
他用毛巾擦著手說,“你和她說過要娶她沒?”
喬宴想了想,說,“算是說過,不過她還不知道。”
周策愣看著他,然後把毛巾扔桌上,說,“我也能理解初依,她和你一起,一定挺累的。因為我和你一起,有時候也很累,總是猜不明白你在幹什麼,等真相大白的時候,有時候我也是一半明白。”
喬宴還在沉浸的自言自語,“原來是這樣,嚇我一跳。”
周策彎腰盯著他看,而後坐在床邊說,“那你準備怎麼辦?初依和祁白那種關係,根本就不好拆,以前我就和你說過,要不是祁白犯了那個錯,你一點機會也沒。現在也不過是回到正軌。”
喬宴拿起手機,笑著說,“她喜歡的人是我,要不然也不會把這錄音發給我,她還是不舍得我。”
周策伸手過去,撈過香煙盒,撓了撓頭說,“人家那邊,給的都是實在的,感情也是實在的。你這邊,什麼承諾都沒,還是個有錢人的女婿,初依有病,才會為了你不結婚。”
喬宴說,“窗口抽煙去。”
周策也知道喬宴戒了煙,站到窗口,窗子一開,冷風吹的他哆嗦,他拿了件睡袍披上,說,
“咱倆兄弟一場,我給你說掏心窩的話,初依他們那種,就是老實人,不愛花俏的東西,你說那些沒有用,看看祁白家出手就知道,都是實在的。沒什麼文化的人,你和她講情調,不過是浪費感情。”
喬宴玩著手機說,“以初依和祁白的感情基礎,我不和她講愛情,還能講什麼?”
周策真真好奇,“這語音的事情,你根本沒辦法證明,初依看不到你以前,你就算要解釋,你覺得她就能信你?”
喬宴忽然說,“你說,我和她說,要是我有事,她還有人照顧,她會是什麼表情?”
這思路,顯然沒有考慮周策說的話。
周策卻聽的心裏挺害怕的,不知道喬宴要幹什麼,“……你別這樣說。”
喬宴說,“或者我給祁白說,初依是我的,他不放手,等著將來戴綠帽子。你說能不能嚇走他。”
周策想到初依的樣子,夾著煙過來,“這個情節我喜歡,就這麼定了算了。”
喬宴推開他,淡淡說,“早都安排好了,你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