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聲反擊道,“反正我告訴她了,我喜歡的隻有初依一個。”
喬宴:“呦,有進步呀。知道禍水東移給我。”
祁白想了想說,“你到底怎麼弄的,為什麼張朝陽家都陸續去外地了?”
喬宴周圍看看,沒人,才說道,“他們買的時候以為是政府扶持項目,其實不是,現在地砸在手上,銀行不給貸款,別人不接手,他們隻能自己去搞開發。”
祁白空了好一會說,“這事怪我,我謝你,但你也是為了初依,我也是,所以我不落你的人情,咱們算兩清。”
喬宴點頭,含笑說,“好。”
初依掀簾子,跑出來後麵跟著幾個小孩,手裏都晃著玫瑰花。
她笑著對喬宴說,“我們在排練,等明天你媽媽來的時候,我們給她獻花怎麼樣?”她指著那邊,“我們有那麼多。”
那邊花籃裏,水紅色西洋薔薇,粉色玫瑰,白色的乒乓菊,綠色的葉子生機盎然,和院子裏小孩子的笑一樣。
當然隻是說說,第二天初依隻自己買了束花去接喬宴的媽媽。
喬宴的媽媽這次來,是看房子的。
房子喬宴已經先看過,離初依家不遠。
初依的媽媽對喬宴很喜歡,但是結婚買房,卻還是有些小小的不痛快。
之前祁白和初依談結婚,買的是別墅,寫初依的名字,初依不用和婆婆住,銀行還有花不完的錢。
現在再談結婚,喬宴是甩祁白九條街,可買的房,一樣被那兩棟別墅還有曾經的禮金甩了九條街。
這事,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隻有鐵蛋他們幾個,有時候還嘟囔,好像他們自己要結婚一樣,當然都覺得選實在的東西更重要,人心會變,但東西不會。
初依自己沒這麼多想法,就是想著得學做飯,因為喬宴的媽媽也不會做飯,這樣如果喬宴以後不在家,她不能總和婆婆下館子去。
心裏真正別扭的,隻有喬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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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的小區,綠化不錯,就是實用麵積都不大。
初依在陽台上,算著晾衣服可以有多少地方。
喬宴的媽媽看她拿個黃色的卷尺,蹲在地上,量量這邊,又量量那邊,這地方陽台小,三室一廳,也隻夠晾衣服和做成室內花園裏選一樣。喬宴想給初依弄個室內花園。
喬宴的媽媽轉開目光,低聲說,“結婚是大事,你爸爸問了好幾次了。”
喬宴說,“恩,他也問我了,我說回頭帶初依去看他。”
“你別胡來,”他媽媽說,“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喬宴笑了,說,“我就是隨便說說,現在有初依,他們知道就已經是打擊了。”
他媽媽笑,“你別胡鬧。”
初依跑進來說,“我算了一下,咱們裝那種伸縮的晾衣杆,這邊陽台朝南,做成那種花園,也不好養花,還是晾衣服實用。特別是冬天。”
喬宴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冬天的衣服可以送出去幹洗。”
初依說,“那裏誰的衣服都洗,也不見得幹淨。”
喬宴說,“那你平時冬天洗衣服嗎?”
“當然……”初依把“不”那個字咽了回去,她有她姐和她媽媽。
她挽著喬宴,和喬宴的媽媽嘻嘻哈哈從樓上下來。
喬宴的媽媽說,“這是期房,到時候蓋好了,麵積肯定沒有這個大。”
初依說,“啊,這已經很大了呀。”她姐姐離了婚,以前的那套房子賣了,把她家抵押的房款空了出來,那是喬宴的錢,會加進去買房,初依家也會添一部分,她覺得買這個三室一廳,已經很大。
但看喬宴和他媽媽都不是很滿意,她有點茫然。
難道他們想買兩套?
喬宴的媽媽站在樓下,和喬宴說,“這房子,還是買一套更大的吧。”
初依不知道更大是什麼概念。
喬宴卻覺得,再大也大不過幾個月前祁白家出的婚房,人家出的是兩套,難不成他買三套,才能讓丈母娘直起腰杆?
他沒有當女婿的經驗,又有點身在局中,一時還不知道該怎麼平衡初依家的落差。
帶喬宴的媽媽轉了一圈,回到酒店。
晚間,
喬宴送初依回家。
路上有賣烤紅薯的,初依連忙買了兩個。
喬宴開車,她坐在副駕駛吃。
喬宴說,“嗯……之前祁白給你買的房,還有那些禮金,如果我給的少,別人會說你嫁人挑的不如上一家,如果我給一樣的,別人又會說我和他比。——但我要比他給的多,別人還是會說,你也許因為這個選的我。你說咱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