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煜說:“沒問題,隻要算我一份。”
這死要錢的樣子!
古美美嬌滴滴說:“煜哥最能幹了,你去我有安全感。”
就這樣,溫煜有了新工作。
……
天發集團的婚禮就在帝都舉行,包下了一家專做宴會的餐廳,門口的鮮花氣球自然有婚慶公司負責。看這個規模,可以知道,一門心思想要嫁入豪門的周敏敏未必心想事成。還記得當年大少爺娶妻的時候,可是花費了上億妝點會場,甚至還有飛機在頭頂灑落花瓣。天發集團的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親自迎接賓客,笑得見牙不見眼。可是這場婚禮,除了安排著來收禮金的人,婚禮雙方的長輩都看不見人。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可誰叫周敏敏隻是個娛樂圈的戲子,大少爺的夫人可是來自家世相等的集團明珠,強強聯合,在公婆心中的地位必然不同。
溫煜打扮的利落整齊,古美美挽著他的手臂,兩人遞上請帖,順利進了婚禮現場。
來得早,宴席還沒開始,賓客也還差得遠,兩人對視一眼,分開行動。
溫煜胸口的小花裏藏著微型錄像機,從下了車開始,就一直處於工作狀態,所見所聞都會完整地傳送到車裏開著的筆記本電腦的硬盤上。
迎麵一個年輕的服務生端著一盤水果走出來,溫煜隨手拿著一顆聖女果塞進了嘴裏。看似漫不經心地了解婚禮現場,實際上卻在尋找新郎新娘的準備室。
畢竟是富豪結婚,安保係統做得不錯,明知道自己的想要找的新聞就在樓上,卻被兩個威武強壯的保鏢攔住了去路。待到婚禮開始,溫煜隻能悻悻地回到了會場。
人來了很多。
這是一場中式的婚禮,上百張桌子擺在會場裏,來來往往的都是人,沒人在乎溫煜是誰家的客人。尋了個座位坐下,溫煜給古美美發了個的短信,見美美一直沒有回複,就知道她現在不方便,溫煜將自己的座位號報了出去,便安靜地等著開餐。
他幹這一行也那麼多年了,根據現場的用心程度,可以推斷出周敏敏在這家人心裏的地位,便也認定了沒有公關的可能性。既然如此,自己拍攝到的內容,就足以發個新聞。
司儀上場,婚禮開始,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上的時候,古美美回來了,笑得賊眉鼠眼,一臉像是偷吃了蜜的老鼠般,硬是將一副好容貌給糟蹋了。
“怎麼樣?”溫煜低聲詢問。
古美美笑彎了眼,將手機遞給了溫煜。
溫煜接過手機若有所思。古美美身上也有錄像設備,最後卻用的手機,難道是去了什麼特殊的地方。這樣想著,溫煜將手機打開,出現在眼前的就是一部結束了拍攝的視頻畫麵。
嘿,這小妮子,還真拍到好料了?
車停了,他擔心自己是不是在懸崖邊上,隻要一動車就會墜落,偽造自己自殺的景象,摔成肉泥。走在路上,聽見水聲,他擔心是在河邊上,會被丟到河裏麵。三日後浮屍下遊。等在台階上絆了一下後,他哆哆嗦嗦的,好半天沒能站起來。最後他的屁股終於坐在了柔軟的墊子上,頭頂上的麻袋被人粗魯地扯了去。
這是……
溫煜還沒來得急觀察環境,就被大馬金刀坐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奪走了注意力。
“劉少!?”溫煜失聲開口。
冷不丁地看見人,隻覺得驚訝,可是仔細一想,好似又理所當然。
劉泰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比較瘦的那種款,袖口和腿腕都比較緊。上衣敞開了,露出裏麵湖藍色碎花的襯衣,既悶騷又風流。當然,再配上他身後站著的一排牛高馬大的黑西服保安,就連氣場也足了。
這位帝都有名的少爺,會玩能玩有本錢玩,而且算是自帶三分長相,背景加成十分的那種。
總之,與落魄惶恐的溫煜比起來,劉少爺往那兒一坐,燈光灑落,高光加成,簡直牛逼的不行,氣場兩米八!
溫煜的眼珠子急速地顫動,最後挑揀著最安全的話問道:“有事您盡管叫我就是了,何必麻煩兄弟們跑這一趟。您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別和我客氣。”
“溫煜,溫大記者。”劉泰咧嘴笑著,陰陽怪氣地叫著溫煜的名字。
溫煜“誒誒”的答應,甭管這畫麵有多慫,好漢不吃眼前虧,能少一頓皮肉之苦總是好的。
劉泰猛地站起來。
溫煜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
劉泰卻轉過身去,抓著一個保安的腦袋就狠狠地拍,邊拍邊罵:“養你們有什麼用?什麼狗東西都能跑進來?還說是職業保安?就這素質?全帝都多少個保安公司?我是不是一定要請你們?”
那被抓著拍的保安眼珠子都紅了,剃了光頭的腦袋上青筋爆開,卻一聲不吭。咬緊的腮幫子崩出一根線來,擴大的鼻孔,讓他的臉部呈現出一種扭曲的猙獰。
溫煜看得心驚肉跳,怕被劉泰教訓後,這個保安還把賬算自己頭上,急忙開口:“對不起劉少,您別說了,我給您道歉,照片我馬上就刪了,還有那條新聞,保證刪的幹幹淨淨,還在網上給您道歉,您覺得呢?”
劉泰拍在保安腦袋上的手停了下來,摟著保安的脖子轉頭看溫煜,似笑非笑地說:“我呀,最討厭狗仔隊。關係好一點就有奸情,聲音大一點就在吵架,麻痹的吃頓飯就成出軌了。這樣有意思嗎?啊!有意思嗎?”
“沒,沒意思,真沒意思,我也知道我們娛記這樣的做法有問題,問題很大,必須悔改!”溫煜回應著,反正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好,就是別讓事態繼續惡化下去。
“有屁用!”劉泰突然提高了聲,“狗改不了吃屎,你們就是這德行!來人,把東西給我拿進來!”
東西!?
什麼東西!?
老虎鉗?還是鞭子?總不能是錢吧?
溫煜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慘白的臉,眼珠子瞪得溜圓的,腦袋裏已經浮現了滿清十大酷刑的畫麵,眼睜睜地看著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用托盤端著個酒瓶子走了進來。